怪不得你今天上午不肯和我见面啊,还一直支支吾吾,原来是真的没有时间啊,要会你的“野鸳鸯”。到底是什么样的中年绝色,连自己被强拆房子的问题都没有时间解决?浪费了我这么多宝贵时间,陈严打定主意,一定要一睹芳容!
陈严说完,门内的刘希全明显的焦急起来。他问的依旧是小心翼翼:“警察同志到底是什么事啊?”
自以为撞破了刘希全的小秘密,陈严觉得好笑,他说:“是关于一份举报材料的,有人向我们举报了有黑恶势力强拆你家的住宅,我是专程来了解的。”
门内的刘希全声音抬高了一个八度,惊声说:“警察同志,我没有举报过这件事!”
陈严老神在在地说:“我没说是你举报的,不过我们公安局接到了举报材料,就应该调查,不管举报者是谁。你是强拆事件的当事人,找你了解情况是理所当然的!”
接着,陈严换上一副严厉的口气,说的意正言辞:“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,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,你接二连三的找借口来推脱、搪塞,是何目的?让你老婆快一点,我最后再等十分钟,如果你还不开门配合,我将采取强制措施!”
这只不过是适当的吓唬一下刘希全。
门内有两个人轻声商量的说话声传来,过了一会,门终于打开了,首先迎来的是刘希全的笑脸,不过笑的比哭还难看!
陈严走进屋内,好奇的寻找应该藏起来的“中年绝色”,可是她并没有藏,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刘希全的身后。陈严大跌眼镜,因为“中年绝色”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,还中年发福,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地方一找一大堆。
陈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亮明证件,然后说:“正常程序,请配合一下,出示你俩的身份证!”其实他主要是为了确认“中年绝色”的身份,来验证自己刚才在门外的设想。
“中年绝色”没有动,刘希全转身走到里间,随后拿着两张身份证走出来,递到陈严手上。
陈严接过,先看女方的,再一次大跌眼镜。因为这个“中年绝色”本来就是刘希全的妻子,如假包换的妻子!
自己小人之心,度刘希全之腹了。不过,那刘希全遮遮掩掩的到底是为什么?
陈严很尴尬,虽然他的尴尬只有他自己知道。他故意把女方的身份证越过刘希全,递到刘希全妻子的手上,并客气的叫了一声“嫂子”!(还“中年绝色”,啪啪打脸。读者们有没有想歪?)
陈严的态度与刚才在门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刘希全纳闷的看着他。等他敷衍的看完身份证,刘希全急忙再次强调:“警察同志,我们真的没有提交举报材料啊!”
陈严搔搔脑袋,刚才的脑洞确实有点大,看来还是今天上午的设想,如果确实不是刘希全自己提交的举报材料,那真的是有人别有用心的。其实陈严早该想到,一起举报发生,切身受影响的人,不管是不是他干的,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。
刘希全的出租屋里条件简陋,陈严也顾不得客套等人家让座了,他随手抽了一个马扎坐在茶几边上。陈严擦了一汗,说:“到底是谁举报的,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还是说说你们家被强拆的问题吧,毕竟是确实发生的,总归都要解决!”
刘希全听闻,心事重重地坐下,嘴唇颤抖了几下,终于还是没有说话,很明显,他有顾虑。
看着刘希全的表情,陈严明白,想要说服他放弃顾虑是很难的,那只好下一剂猛药,让他了解一下所有可能的后果。陈严说:“楼下的那辆黑色的帕萨特是在监视你们吧?”
刘希全颓然地点点头。
陈严继续说:“收到举报材料,程序使然,我们公安局势必会展开调查,即使你不说出来,我们也要从侧面调查。所以到时候,不管是不是你举报的,他们得到被调查的消息,都会把举报的账算到你这个当事人头上,希望你还是如实告诉我吧!”
刘希全的语气包含无尽的委屈,他说:“难道我想息事宁人都不行吗?”
陈严说:“咬人的狗,不管打与不打,都在那里。不如一棍子把它打死,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!先告诉我楼下的人盯了你们多久了吧。”
刘希全想了想,说:“我们家刚刚搬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来盯过几天,然后这几天又开始了。”
终于,刘希全把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。
刘希全的家是一栋建在农村自用宅基地上的二层小楼,经过城市的扩大开发,此地就被规划进了新项目。拆迁前,他用一楼的一间房间开了一家小超市,夫妻二人一起经营,剩余的一楼房间,就全部租了出去。虽然是农村的宅基地,但是位置临街,附近的居民也很多,所以夫妻二人经营的小超市生意不很错,再加上租金,他们家一年的收入很可观。
听到这,陈严打断了刘希全,问:“农村宅基地上,建设二层住宅,应该是不被政策允许的吧?”
刘希全点点头,说:“是的,这也是拆迁办和项目开发商们推诿扯皮的主要原因。”
陈严示意他继续说。
两年前,规划开始后,街道办事处发布的拆迁补偿方案是,每家每户只可享受一个宅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