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似雪草如烟,春在秦淮两岸边。一带妆楼临水盖,家家粉影照婵娟。
应天府,古称金陵,当朝辅都,却一点不比京城差,雄伟壮阔,美丽繁华,三省六部,宫廷深院,应有尽有,据说皇帝登上皇位前,就住在应天府。
顾南背着月桃,一路不曾停歇,也就一天功夫,就来到应天府了。
月桃在顾南背上好奇的东张西望,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应天府,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。
比起庙前村,这里可热闹繁华多了,街上行人悠闲,衣着华丽,时不时对两人投来异样的眼光,两人被这繁华美景衬托着,就像是乞丐一般。
“顾南,那边人好多啊,咱们过去看看。”月桃似乎忘了身上的伤痛,指着不远处说到。
顾南顺着看了过去,宽阔的街道上,围拢着数不清的人,喧嚣声和叫好声掩盖了周边小贩的叫卖声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顾南不喜欢喧闹,淡淡的说到。
月桃终究是好奇,在他背上挣扎着,“我就要看,就要看。”
顾南无奈,背着她扎进人群中,挤到前方。
原来是街头卖艺的,场地中间搭着一个简易的台子,一对父子在台上表演着。
顾南将月桃拖到自己肩头上。
父亲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,一身黑衣,下巴不长的胡须有些泛黄,儿子却是个六七岁的孩童,跟月桃一般大。
他让孩子坐在一把有托盘的特制椅子上,露出个脑袋。
然后男子拿出一把刀,绕着人群展示了一圈。
也有好事的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刀。
男子停下来,从那个好事的人头上揪下一根头发,放到刀刃上,用力一吹,头发断成两截。
那人摸着头,似乎刚刚被揪下来一根头发有些疼,口中却念叨着:“好刀,好刀。”
男子走到椅子前,提起刀,对着孩子的脑袋,手起刀落,将孩子的脑袋砍了下来。
“啊!”围观众人无不惊呼,月桃连忙用手捂住眼睛,不敢看这一幕。
但还是忍不住好奇,手指张开了一些,顺着指尖的缝隙看了过去。
见孩子的脖颈并未喷出血来,这才放下心来,缓缓伸开捂在眼睛上的手,用力鼓掌。
观众纷纷打赏,数不清的钱扔到了台上。
见男子捡着钱,月桃跟着大概数了一下,伸手轻轻拍了拍顾南的头,“顾南,这一会功夫就赚了好多钱呐,你不是也会戏法吗,要不咱两也去表演赚钱。”
顾南并不做声,月桃知道又勾起他的伤心事了,没再说下去,假装没事一样,认真的看着台上。
男子大喝一声,那孩子又从椅子上翻坐起来,头也重新长回了脖子上,众人又是一番打赏。
“这是什么戏法,也太神奇了。”月桃坐在顾南肩头上,张大了嘴巴,不敢相信的赞叹着。
惊呼声一片,一时间,成千上万的人聚拢了过来,前来观看表演。
街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一片,挤得顾南想挪动一下身子都困难。
街道边的酒肆、阁楼上纷纷推开了门窗,无数双眼睛看向这边。
甚至有人爬到了杆子上,只为目睹这对父子的表演。
台上,男子对着手掌朝空中吹了一口气,半空中瞬间烟雾迷蒙,出现一团乌云。
台下喝彩声一片。
男子拿出一根绳子,将绳子往空中一抛,绳子拔地而起,升上了半空,就像空中有人拽着一样。
不久,绳子越伸越高,渺入云中。
台下一片安静,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观众纷纷屏住呼吸,目不转睛的看着,生怕错过什么精彩时刻。
那男子爬上绳子,一只手拉起孩子,绳子升入了云端,不一会,连人带绳消失在了半空中。
众人这才散去,月桃意犹未尽,“顾南,这戏法你会不会,教教我呗。”
顾南咳了几声,伸手擦了擦嘴角。
月桃又说了起来:“你要是不会这戏法,那咱们赶紧去找刚刚那两人学一下。”
顾南还是咳着,说不出话来。
“顾南,你咳血了!”月桃大叫了起来。
顾南看了一眼手掌,红红的血迹,咽了咽口水,泯了下嘴,吃力的说了一句:“没事的,上火了。”
月桃却并不放心,“要不去找个大夫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,喝点水就好了。”顾南好些了,淡淡说到。
回到客栈,月桃急忙跑去倒了一杯水递给顾南,“顾南,快喝点水。”
顾南接过,一口喝完,月桃又倒了一杯,“再喝点。”
“我不渴。”顾南笑了一下。
月桃还是举着杯子,“多喝点水,你的病会好得快些。”
顾南无奈的接过,喝了一口说道:“月桃,不用担心,我没生病。”
月桃瞪大眼睛,“骗人,你都咳血了,还说没生病。”
顾南又说了一遍:“天太热,我那是上火了。”
月桃不管,“上火那就更要多喝点水了。”
顾南拗不过她,喝了好几杯水,月桃小眼珠不停的转动,关切的看着他,“顾南,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