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的表情一僵，毛都炸了起来，眼睛微闪，毛茸茸的脑袋垂了下去。“主人，对不起。”

圣音盯着小白的头顶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主人为了，为了那个人，不惜以自己为赌注，我，我不想主人失败。”小白揉了揉眼，眼睛通红，周边的毛湿漉漉。

没错，圣音是掌管镇魔书的上仙，众魔蠢蠢欲动，在这关头，天帝又岂会如此轻易让圣音渡劫。

圣音与天帝立了赌注，若赢，便给她一个跟在那个人身边的机会，若失败，圣音则以身为封印，化为镇魔书的书灵，彻底镇压众魔。

没想到，明明有云珩的帮助，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出问题，圣音伸出手看着纤细的手指，她有记忆，有小白的辅助，却依旧如此失败，她是不是很没用？

她在天界刁蛮，任性，在一个个小世界也觉得自己是来渡劫的，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小世界的人，从来没有融入过，对待所有人都随心所欲，合心意便多逗留一会，如此放纵，也如此失败。

苏衍对她好吗？非常好，好到让她无措，他喜欢她，她知道，但他是个凡人，他会死，所以她从来不会花心思在他身上，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，他的一生都花在她身上，卑微到尘埃里。

圣音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小白，伸出手揉揉它的脑袋，“别哭了，我没有怪你。”

“主人…”小白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，嗷呜一声便扑到她的怀里。

圣音用手轻轻抚摸着小白的皮毛，眼睛冷静异常，她用冷漠对待别人的痴心，三个世界，真是像一个巴掌一般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
她哭，她对苏衍的慌张，仿佛是她的一种感情寄托，一个在他身上得不到的情感。

“医生，医生，请问情况怎么样？有没有危险？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手术室的灯灭了，医生刚出来，一个大约四十的中年男人立刻上前询问，脸上担忧害怕，让旁边的人也觉得心情沉重。

“对不起，病人伤势过重，我们无能为力，你，你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。”医生擦了把头上的汗液，表情凝重，哽咽道。

“怎么会，老板！”中年男人踉跄了以下，满脸不敢置信地朝内跑去，声音悲切。

圣音抬头看着男人跑了进去，这是苏衍的助理，她差点忘了，苏衍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板，也是有其他人关心的…

圣音站起身，朝着外面走去，‘阿音，你不去看看他吗？’

小白的声音还带着哭腔，怯生生地问道。

‘不用了，他应该不想我看见他最狼狈的一面。’希望他下辈子可以幸福，不要再遇到她。

圣音路过或哭或笑的众人，耳中有新生儿的哭啼声，有安慰声，有哀求声…一步步走出这个充满欢悲的地方。

五年后，江父江母做好饭菜，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叹了一口气。

圣音一回来便看到父母这个样子也是无奈，“谁惹您们不高兴了？”

江母瞪了她一眼，“你说呢？你看看你，虚岁都26了，还没有个着落，你是要把我们气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