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迹。:“一问三不知,没什么好问的。”
乔苒瞪大眼睛:“接连不断的巧合?不合理怀疑我么?”
江淮晏看都没看她,语气轻慢:“已经有初步判断了。”
乔苒明白江淮晏的意思是说她不符合他们对凶手的侧写条件,但…她还有别的地方不明白呀,沉默了片刻,她直接问道:“那江老师喊我进来的目的是什么?”
江淮晏正低头触摸墙角溅射的血迹,闻言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:“我看了你之前的面试和笔试成绩,都是第一,在校成绩也很优秀。”
“所以…”明天去上班?乔苒心想即便这样她也不会原谅卡她体测成绩的那个变态(▼皿▼#)。
江淮晏停顿片刻,再次开口“带你长长见识。”
瞧不起人?乔苒不再理他,抬起头视线在客厅里环绕了一圈。
和她的房间格局是完全一样的,大门开在南墙,客厅和餐厅被一道走廊间隔开,走廊从玄关直接通向北墙的卫生间,卧室的门开在走廊的一侧,另一侧是一面墙,乔苒在这面墙上挂了几幅风景画,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则是在这里挂满了自己的生活照。
江淮晏已经重新投入到工作中,乔苒则是走去客厅的角落里站着,她静静的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反复进出的侦查人员,既没什么存在感也不妨碍勘察。
等到鉴证处的人完成基本采集后,乔苒才贴着边缓步走进卧室,卧室比较空,只有窗帘、床和柜子等一些必需品,死者已经被运走了,但依据床上和地上的血迹情况,乔苒大概能想象出来她被人发现时的样子,现场没什么拖动和清理痕迹,从出血量和血迹情况看,很明显卧室就是第一案发现场。
“这里之前有一把水果刀,被拿去检验了。”江淮晏把后续的事情交接完也走进来,指着靠近门口的两道平行整齐的血线说。
乔苒随着他的动作瞥过去:“那里呢?”她微微抬起白皙清瘦的下巴,指向血痕旁边一道更长的血线问,长度足有半米多,形状大体也是直的,边缘不像旁边那把刀留下的痕迹整齐,一处粗一处细不太规则。
“过来。”他走到门口。
乔苒听话的跟过去。
他目光看向墙上挂着的照片:“那里的东西被凶手拿走了,只是初步做一个猜测。”
乔苒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照片墙,然后弯下腰仰着头从下往上盯着相框底面看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,觉得不太可能:“从痕迹上看吻合,但是这面墙上最大的相框只有a4纸大小,甚至大多数规格只有16开,说明她喜欢小规格的,没道理突然改变喜好。”而且……乔苒看着整面墙所剩不多的空缺处,根本挂不下。
“不一定是要挂在这里的。”江淮晏说:“一直放在门口的位置根本沾不到血,更不会留下这么完整的痕迹。”
“报案人是谁呢?我从没见过她家里来过什么客人。”。
“她的同事,据他说是死者自己打电话叫他来的,通话记录验证了这一点。”江淮晏一只手插在裤兜里,语气冷淡无比。
乔苒扭头看了一眼江淮晏,发现他正定定的看着她,漆黑的瞳仁里满是锐利深邃。
乔苒被他看的奇怪:“怎么了?”
江淮晏睫羽微敛:“猜猜她死时样子吧。”
“猜?”乔苒含糊的嘀咕:“是当老师的后遗症么随时随地都要考人。”
江淮晏挑眉看她。
乔苒连忙指着床头墙壁上喷溅的血迹:“这个高度上看受害者应该是站在床上时被刺伤的,我见过她两面,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,这个痕迹的位置刚好是胸口,从出血量应看该是凶手又补刀了,也许是没有一击致命也许是为了泄愤,不过我推测是没有一击致命。”她稍微凑近床边了一点儿,浅色的床单上满是深浅不一的红褐色,乔苒几乎能想象出她的邻居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躺在血泊里的样子。她指着枕头靠下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:“这里颜色最深,四周的血迹都是从这里蔓延开的,人的胸口到头顶的距离大约是身高的四分之一左右,这个距离符合死者的身高情况,但是只有她能像平常一样躺在床上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,所以如果这是她胸口的位置,就说明凶手把她杀害后帮她整理过一番。”她又瞥向一旁被染红的棉被,补充道:“甚至还帮她盖上了被子。”
江淮晏听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:“所以有结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