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,你行你去啊,你配吗你!”
那人被噎得哑口无言。
另一武将不服,“丞相大人这话就不中听了,朝中大臣哪个不能解决黄州之困?放眼中原就那小丫头片子一个能人?我乃武将,常率兵打仗,若是要我去,不出几日就可解决。”
梁老帝师上下打量这人,忽然笑了,“本相当是谁,原来是禁军副统领王将军。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
“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何一直是禁军统领,而不像其他将领那样驻守边塞?”
武将顿时语塞。
“几年前你带兵御敌,一心想要立战功,莽进冒失,不听劝告,险些害了数万兵将和百姓的性命,因此被免去官职三年回家闭门思过。三年后北方战事又起,准你官复原职披挂上阵,却又险些犯了同样的错误。皇上念你一族世代守卫疆土,便隔去你大将军之职,让你从守城领将开始做起。这么些年一点一点往上爬,倒也坐上了禁卫军统领一职,可再也不能上前线领兵打仗。像你这样的莽夫,还敢说几天之内就能解决黄州之事,真是天大的笑话!”
武将愤愤地退回原位,敢怒不敢言。
龙椅上的恒元帝默默鼓掌。
梁老帝师为人坦荡,嫉恶如仇。除了这些众多的优良品质之外,还有个让人不敢说的特点。
嘴毒,一语致死的那种。
眼瞧着殿下恢复安静,耳根子终于清净了,恒元帝道,“圣旨已下,概不收回。众爱卿若是还有意见,忍着,等人办完事从黄州回来再说。”
说完,起身离去。
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不说话了。
这边,姜榆自己忙的欢。
自恒元帝与她说完黄州之事起,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。
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,找不到人影,连圣旨都是残阳自己接的。
连这几日不来王府,有人有点坐不住了。
早晨起来更衣的人不是她,送饭送药的人不是她,看书写字时站在身边侯着研磨递笔的人不是她,午睡一醒来就能看见的人也不是她……什么都不是她,什么都没有她,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。
看不见人就得找。
当然,傲娇如萧君澈,绝对不可能直接说,跟程泰谈公事的时候,有意无意提起那么一嘴……
程泰跟在他身边多年,自然心领神会,转身就派人去寻。
结果,人是找着了,派出去他的人也鼻青脸肿的回来了。不出所料,又被发现且又被打了一顿。
程泰带他们去治伤,看着模样相当惨的兄弟们,无奈叹气。
没办法,谁叫他们主子喜欢一一身好功夫的姑娘呢。
打不过呀打不过,出门找人在哪儿还得挨顿揍。
翌日。
姜榆中午去的渊王府。
缠着韩大人让他去查张常海的资料,还让他找了些有关黄州的卷宗出来。连着在大理寺呆了好几天,直到昨晚才回家。
刚从大理寺出来没多久就感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跟着,隐藏的还算不错。本来不想把他们揪出来的。
但你自己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?
真不是她想打人。
分明就是他们的问题。
再过几日就要启程去黄州,姜榆来的时候先去了趟铁匠铺,取回之前定做之物。
经过上次的事情倒是让她觉得即使贴身侍卫再多,也总有不在身边保护的时候。萧君澈不会武功,但可以用一些暗器或是便于携带的武器防身。
这也就有了她之前在监牢里画图纸的事。
好吧,烦人归烦人,可要是让这么一个美人被人刺杀丢了性命,她还是觉得蛮可惜的。
往正殿走时,姜榆忽然发现了不对劲。
这一路怎么这么多成箱的金银珠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