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复刚按下最后一个字,只听得铜镜内部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,铜镜竟然似一扇门一样翻开,露出一个小房间。
这个房间并不宽敞,连一人的空间都没有。朝里望去,只见里面摆着一个细长的茶几,茶几上放着一个黄油包裹。慕容复取了打开一看,一本黛蓝色的册子,书封上写着梵文。慕容复不认得上面的字,但数了数正好三个,想必定是“易筋经”三字了。
慕容复大喜,急忙将册子重新用包裹装好,将铜镜复原,扫视四周确定无人后迅速离去。
回到厢房后,慕容复本欲当即便离开少林寺,但转念一想,此刻便走实在太过突然,恐怕少林寺的人会起疑心,万一他们要求搜身岂不是麻烦。因而慕容复为掩人耳目,第二日依旧准时到藏经阁里诵读经书。
烈日当空,慕容复看经书看得累了,正想从怀中掏出易筋经一阅,可谁知刚把佛经放回书架上,便看见书架对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。
慕容复只觉得心神轰鸣,以他此时的内力,数里之外的马蹄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,除非是轻功极好的高手,否则决计不能悄无声息靠近慕容复十步之内,但此刻这人与自己不过一个书架的距离,慕容复竟然全然不知这人是何时至此的。
“贫僧见过施主,不巧打搅了施主参悟佛经,实是罪过,阿弥陀佛!”就在慕容复震惊之间,此人已经走到了慕容复面前。
慕容复定了定心神,上下观察了一下来人的模样。只见他穿着一身青色僧袍,衣角还沾了不少泥土,穿着一双布鞋,但是鞋跟处磨损严重,显然是穿了许久。再看这老僧的模样,须发尽白,面颊下垂,双脸枯瘦,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。
不过最吸引慕容复眼球的是这老僧手里拿着一把扫帚!一把扫帚!只要读过天龙八部的人都知道这代表这什么,慕容复登时便抱拳半跪在扫地僧面前,躬身深深一拜。
“晚辈慕容复,姑苏人氏,拜见大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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扫地僧轻轻扶起慕容复,微微摇头,轻声道:“贫僧只是少林寺中一个微不足道的仆役,佛法浅薄,当不起大师之名。”
慕容复差点忍不住拍手称赞,大师果然就是大师,一个堪称金书第一神僧的人居然说自己佛法浅薄,这是得有多么谦虚啊。
“晚辈平日常自誉六识过人,百步外有人走动晚辈也能察觉,但大师今日就站在我面前,晚辈竟没有半分察觉,便足以证明大师武功当世少有人敌,武功既已震铄古今,想必大师佛法上造诣只高不低!”
扫地僧只微微一笑,不予评价,说道:“藏经阁里少有客人,偶有人来常自步入二楼阅览武功绝技,殊不知这一楼里的典籍才是至宝,读之可与我佛面语,清心涤魂,可启大智慧。”
慕容复连连称是,扫地僧继续说道:“贫僧见小施主与往日客人不同,心里大是欢喜,但又从小施主气息之间察觉到异样,似有隐疾,是以想要告知小施主。”
“啊?”慕容复惊呼出声,胡乱摸了摸自己身体,他对扫地僧奉若神明,自然不会对他所说之话有半分怀疑,但又感觉到身体上有何异样,追问道:“还望大师告知晚辈。”
扫地僧握住慕容复的右手为其切脉,片刻后,道:“难怪,小施主体内蕴含四股真气,这四股真气一个比一个精纯,在小施主体内互相争夺主位。长久之下,恐怕小施主有被反噬之危。”
慕容复身兼九阳神功、神照经、北冥神功、小无相功,体内确实蕴含着四股真气,慕容复本来以为内功时越多越好,今日听扫地僧一言,方才知道内功太多居然会反噬主人,当即便跪在扫地僧面前求解救之道。
扫地僧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如此相信自己,按常理来说,旁人要是见了一个老和尚说这话早就将其轰走,但这孩子竟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,当即又对慕容复生起了一丝好感。
“要想根治原也不难,只要扫尽内力,日后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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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一二门内功修炼便是了。”
慕容复一听要散去内力,心里咯噔一下,入坠冰窟。自己这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四五十年的精纯内力,说散就散,岂是这么简单的。可不散的话按照扫地僧之言,恐怕会有生命危险,权衡利弊之下,依旧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。
扫地僧见慕容复踌躇不定,立即会意,继续说道:“施主若是不舍这内力,倒也有第二种办法,那就是伐筋洗髓,扩充体内的筋脉,使其能够同时容纳多股真气,便可让其不再相争,便可彻底解决这方法。”
“伐筋洗髓?不知晚辈该如何做?”
“有外在和内在两种方法,外在的方法便是寻求名医以刀兵加身,强行换骨易脉,但其危险太大,也不一定有名医愿意接下。”
慕容复也是轻轻点头,对扫地僧说的话很是赞同。现代世界里,通过手术强行切除肿瘤又复发的案例慕容复不知看到过多少,换言之,这种物理手段不仅危险,而且难以保证可以根治。
“请问大师,那内在的方法又怎么说?”
“至于第二种方法嘛,便是通过修炼特定的功法达到伐筋洗髓的目的,当世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