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厄三人以为必输之时,忽然不知从何处生起一股浓烟,只见这股浓烟直直往慕容复方向飘去,三人却不受影响。慕容复一惊,这浓烟妨碍了自己的视线,登时便不知道渡厄三人的鞭子从何处袭来,只能放慢速度,以免正好撞上三人的鞭子。
史仲俊和鲜于通见这招有效,不免大喜。成昆就地取材,砍了不少柴火,此时正值秋季,万物干燥缺水,一点即燃。堆在上风向点燃,又用些许泥土盖住,便可生起浓烟,成昆等人调整好方向,让这股浓烟只影响慕容复却无碍渡厄三人。
不消一炷香时间,慕容复身上的衣服就被鞭尖削出了几道破洞,这样下去实在是大大不妙,慕容复想要纵身逃出这股浓烟,但是刚一出来,便被渡厄三人猛攻退回。
“三位高僧且住手,晚辈认输了!”
渡厄本就不敢伤了慕容复性命,听见他投降,当即便勒令另外两位师弟住手。成昆心道不好,三位师叔祖碍于这人的身份不敢杀他,要是让他说清其中缘由实在不妙,当即扯着嗓子大喊:“三位师叔祖不可上当啊,这人是诈降,你们看,他拔出佩剑了!”
成昆故意作出一副惊恐的模样,渡厄三人只能看见处子浓烟中的慕容复大致的身影,却瞧不清楚慕容复是否手中拿着佩剑,但圆真毕竟是少林寺中的弟子,总不能骗自己的师叔祖,当即便又挥舞起鞭子攻向慕容复。
慕容复的百鬼夜行本来就没有带在身上,不知道是谁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自己拔出了佩剑,想要解释但渡厄三人的黑鞭如狂风骤雨般打到,哪里有空闲解释,只能全神贯注应付三人的黑索。
慕容复的武功虽然高深,但是实战经验却比渡厄三人少了不少,更何况金刚伏魔圈乃是达摩祖师所创,阵法玄奥无比,本意就是为了牵制大奸大恶的魔头。慕容复破阵本就艰难,此刻又被这浓烟困住,使不出凌波微步躲闪,不出片刻便落下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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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辈真得认输了!”慕容复这话确实是被逼得无可奈何了,渡厄三人再不停手,自己迟早成为这三条黑鞭下的亡魂。心里暗暗发誓,一定要将这放浓烟、挑拨离间的人大卸八块丢到长江里喂鱼!
渡厄听见慕容复语气甚是凄惨,心道此人八成确实无计可施了,当即便让成昆熄了浓烟,成昆不甘地说道:“师叔祖,他可能是在博你同情的,还请师叔祖三思啊!”
“不怕他用出什么诡计,熄了浓烟吧!”、
成昆还是不死心,想要再劝劝渡厄,但后者言辞肯定,实是难以抗拒,成昆当即又生一计,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药粉放到火堆中,等再燃了片刻方才熄了火堆。
浓烟退去后,只见慕容复坐在阵心处气喘吁吁,身上、脸上都被浓烟熏得黑如煤炭,只能从那修长的轮廓中辨识出这是那个样貌俊俏的慕容复。
“圆真啊,取出精钢铁链绑住这人的手脚!”渡厄手握黑索,生怕慕容复突然暴起。圆真接了渡厄的法旨,却没亲自去绑住慕容复,而是派了寺中的一个小沙弥,好在慕容复此刻内力也已干涸,再斗下去也没法取胜,便没有反抗。
“三位高僧,不知为何绑我!”慕容复此刻便如关在笼中的野兽,再难有所动作,渡厄便将成昆与他讲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慕容复。
“什么?!晚辈不知三位高僧从哪里听得这些的,但晚辈只有一句话,那就是这些事情完全是颠倒黑白,与事实完全相反!”慕容复登时便明白肯定是有人在中挑拨离间,心里已经猜出多半是史仲俊和鲜于通干得了,但却没能猜出来其中还有成昆的帮助。
“哦?你且说说事实是怎样的?”
“好,晚辈便将这事情一五一十向三位高僧一一道来!”慕容复便将自己在山西太原府搭救胡蛮子、生擒史仲俊的事如是全讲给三人听了,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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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慕容复又补充道:“那姓史的从百姓处搜刮来的骏马宝剑便停在哪里,三位高僧可以自行去看!”
渡厄三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白玉鞍以及马鞍上悬挂着的宝剑,便有三分信了慕容复的话。成昆见渡厄三人有所动摇,立时便站出来辩驳:“三位师叔祖莫听这人扯谎!他说那胡蛮子是为了发妻而与那马白彦决斗,但师叔祖不妨想想,一个跟了别人跑了的女人又被卖到了窑子里,如此不干净的身子,还会有男人愿意为他而死吗?明显就是这小子的一面之词!”
慕容复回头望向这个说话的僧人,问道:“阁下怎么称呼?”成昆回道:“小僧法号圆真,从来没有见过明教神技乾坤大挪移,今日慕容公子倒是让自己大开眼界!”
一提到“明教”和“乾坤大挪移”,渡厄登时便气血上涌,怒火攻心,瞬间便倒向了成昆一边,喝道:“圆真所言极是,且将这恶人关押到戒律院,等候方丈发落!”
成昆暗笑,果然一说出“明教”和“乾坤大挪移”,渡厄就会怒火攻心,双手合十躬身应道:“是!”
将慕容复押到戒律院中,史仲俊急忙将成昆拉了过来,问道:“大师,怎么不将这人杀了啊,他只是被关起来不行的啊,等他放出来遇见我还是会一剑抹了我的脖子啊,我两当初可是说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