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蛮子不知手中刀刃被何物所撞开,正想再抓住殷离,却哪里还能得逞,被慕容复狠狠抓住手腕动弹不得。
“恩公,杀了我吧,既救不了发妻,随她去了便是!”胡蛮子说完闭上了眼,将脖子亮在慕容复面前,静待慕容复一剑结果了他。
慕容复并未杀他,而是夺了他手中的大刀,一脚将他踹飞,转身又朝史仲俊走去。史仲俊望着慕容复手中的大刀,心中凄然,料想今日必然死在慕容复手中了,心中一阵后悔,为何还要贪图这太原城的家产,妄想乞得这人的原谅,却连命也要搭上。
“哼!今日且放过了你,但你得把胡蛮子的妻子送到这里,我见到了人才能放你走,另外今日以后我得亲眼见你一把说烧了这庄子,从此在江湖中漂泊,我要是第二次见你,必然将你一剑杀了,谁再来求情也是无用!”慕容复将大刀抛在地上,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,直教史仲俊胆囊都快被吓炸了。
胡蛮子远远听见慕容复的说话,心里好是感激,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地磕着头。慕容复解开了史仲俊的穴位,史仲俊死里逃生连连称谢,唤来下人连忙去追胡蛮子的妻子,让他们将其带回来,又让人取了柴火摆在庄子的四周。
事情安排完毕,慕容复便想去看看殷离的状况,可谁知慕容复在厅内寻了一阵竟全然没有殷离的影子,心里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急忙将绑在椅子上的史仲俊拉到自己面前,喝道:“说!你把那个小女孩藏哪了!”
史仲俊见慕容复发狂的样子,竟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,道:“在……在……在下绝不敢……绝不敢……私藏少侠的……亲友!”
慕容复又恶狠狠地向着厅内所有人环视一圈,见他们脸上一个个面露惧色,并不像是敢将殷离藏起来的样子,慕容复唤来庄子里所有的仆役,让他们去搜寻殷离的下落。
过了一个时辰,仆役们来报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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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内并没有小孩,就连庄子旁边的巷子里也寻了一遍,依旧没找到!”慕容复连连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殷离绝不可能一声不响地独自消失的!”
忽然,胡蛮子举着一枚飞镖朗声道:“慕容少侠快来,这里寻见了一枚飞镖!”慕容复一把抢过胡蛮子手中的飞镖,只见这飞镖刻得是一朵花的模样,慕容复是认得的,乃是金花婆婆的金花镖!
慕容复略微松了一口气,猜想刚才出手从胡蛮子手中救下殷离的定是金花婆婆,自己刚才急着救殷离并没有注意到这飞镖,料是金花婆婆救了殷离后,偷偷进了厅内,众人眼神都在慕容复身上,并没有注意到一人进了厅内掳走了殷离。又说这金花婆婆既然肯救下殷离,必然不会加害于她,虽然不舍金花婆婆带走殷离,但至少可以确定殷离没有危险也让慕容复舒了一口气。
待到凌晨,胡蛮子见到了他的发妻,慕容复不愿去瞧这个跟外人跑了的放荡女子,只叹这胡蛮子居然对这么一个女子如此痴心,让人好生不理解。慕容复将史仲俊送给自己的黄金悉数转赠了胡蛮子,便送他们走了。
史仲俊也按着慕容复的要求一把火烧了几世几代攒下的房产,慕容复点了点头,便让他走了,走之前特意强调了一句:“今后再见,你绝无活命的机会!记住了!”史仲俊听得这话,脚步不自觉地加快,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慕容复的视野中。
至于其余各人,慕容复也不去为难他们,让他们自行离开了。自己骑上了白玉鞍,手里拿着百鬼夜行,便即南行,此去目的地——嵩山少林寺!
……
嵩山,少林寺内,清风朗月,万里无云。月下,一僧人慢步走向寺门西边的一处碑林中,碑林深处有三个树桩,每个树桩中坐着一名老者,也作和尚打扮。
那僧人微微颔首,道:“弟子圆真,拜见三位师叔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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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位老僧缓缓睁开了眼,月光照在他们脸上,显出了他们的模样。位于西首树桩的是三人中辈分最大的,法号渡厄,面黄如油,瞎了一只眼睛,是当年阳顶天打瞎的。位于他左侧的白脸僧人法号渡劫,右侧的黑脸僧人法号渡难。
三人见圆真走来,心中微做迟疑,齐声道:“圆真,你不在寺中参禅,到这来干嘛了?”
圆真不答,只开始掩面抽泣起来,再过一会儿,竟而变成放声痛哭。渡厄不解其意,但见他哭得甚是悲凉,劝慰道:“不知出了何事,圆真你且说出来听听。”
“不瞒三位师叔祖,小侄在华山派有一友,收有一徒,平日里待人和善,常常为乡邻修桥铺路,广积福祉,倒也获得了不少的好名声!”圆真一边说一边抹泪,说得煞有其事。渡厄、渡劫、渡难三僧听得认真,暗暗赞赏这人实在是一位大善人。
“这位善人心地仁慈,实是苍生有幸,阿弥陀佛!”渡厄双手合十,呼了一声佛号。
圆真见三人已信了自己的话,便接着说道:“小侄虽未见过这位善人,但也佩服得紧。只是前些日,我那华山派的好友托人来信说,他那徒弟被人杀了啊……”说道这里,圆真又独自抽泣起来。
渡厄、渡劫、渡难三人大惊,忙问死因,圆真便扯谎说是因为替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