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妹,小心了,这些人是天鹰教派来的,定是谁走漏了消息,才引得他们前来夜袭!”静玄虽关心贝锦仪去哪里了,但此刻事态紧急,也顾不得再问。
天鹰教众人见贝锦仪也是一副峨眉派打扮,也不多想,提刀就砍。贝锦仪此时注意力全在寻找师父上,一时间也没注意有人提刀朝自己砍来。等发觉时,为时已晚,眼见那人大刀就要劈下,贝锦仪不敢再看,闭眼受戮。
片刻过后,贝锦仪迟迟感受不到痛感袭来,微微睁开眼,却见刚才那名天鹰教教众此刻正躺在血泊之中,他心口上有一道贯透胸口的伤口,细看时只见此人胸口插着一小节树枝,内力之大,让人感叹……
静玄本来以为贝锦仪必吃这刀,心急如焚,想要前来解救,没想到却突生变故,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节快似箭矢的树枝,那名教众连一句话都叫不出来,就立时毙命。
贝锦仪只觉心头一暖,她不用回头看,都能猜到是谁,甜甜地道:“慕容公子武功居然如此高强……”又想起刚才慕容复调戏强吻之事,这时除了少许怪罪之外,更多的却是娇羞。
慕容复此时却没想得那么多,心里暗骂:“这憨婆娘怎么这样子呆,还杵在原地干嘛呢?!快拔剑保命啊!”慕容复曾起誓不用六脉神剑杀人,适才情急之下,只能掰断一节树枝,以一阳指打穴之法击出,已然微微破戒。更无奈地是,自己欲拉拢天鹰教,此刻也不方便出来解救峨眉弟子。
过得许多时,贝锦仪才惊醒过来,此刻师姐们正在抗敌,我却一个人兀自在这里思念他人,实是不该,急忙拔出佩剑与众人厮杀在一起。
……
在一旁的树林深处,灭绝师太正半跪在地上,口吐鲜血,右手按着倚天剑,显是已被逼到了绝境。
“灭绝,你原本杀我数不清的明教教徒,我本该与你计较,但念在我已自立新教,且与峨眉同处蜀地,便未与你计较,但你却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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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合三派灭我满门,好是心狠!”说话者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,但见他左臂、右腿、腹部都有道道深入肌理的剑痕,想是与灭绝师太争斗他自己也未讨到些许便宜。
“正邪不两立,天道不偏安!和你这种人打交道何须考虑使用何种手段,能杀光你们便是好手段!来!且教你再领教倚天剑的厉害!”灭绝师太擦了擦口角鲜血,强行站起便要再战。
“这臭娘们可真能打!”殷天正气喘吁吁,显是不想即刻开打,但灭绝一介女流都站了起来,他岂能再歇,拖起受了重伤的身子,摆起架势,便要接招。
两队人马打到日出,却才分开。只见官道两侧尽是尸体,足有一两百人之众,活下来的人也是身受重伤,只贝锦仪一人没受什么伤,仅仅是衣服被划破,要不是内力用尽,还可再战。
“殷天正!”灭绝师太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徒弟们,旁边也跟着同样一瘸一拐的殷天正,两人分别走在官道的两边。
峨眉派弟子与天鹰教教众见本派掌门身负重伤颤颤巍巍地走来,便是受了再重的伤,也强行打起精神,前来搀扶着本派掌门坐下。
“灭绝老太!你何必如此相逼,我天鹰教早已脱出明教多日,并不想再管旧日仇怨,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们一马?!”殷天正说完这句话又是一阵咳嗽,暗暗赞叹这倚天剑可真是神兵利器,若不是灭绝师太武器太过锋利,今日便是他胜出一筹了,哪里能受这么重的伤。
灭绝师太听得这话,连连冷笑,鄙夷地看着殷天正,不屑地说道:“有人还曾在我身旁替你说情,夸你为人正直,不爱说假话,今日一见,大失所望啊!”
“师太此话怎讲?”殷天正自负为人从未作出小人之事,别人背后骂他倒也罢了,但若当面出言讥讽,定要与其论辩几句。
“你说你与明教划清界限,可为何又要助杨逍来攻上峨眉山?!哼!无话可说了吧!”灭绝师太虽然出家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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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,但面对殷天正,居然不顾出家人的形象。不屑地向其吐了一口痰,可见其对明教及其亲近者有多深恶痛绝。
灭绝师太话音未落,殷天正突然大叫不好,连忙解释:“师太,我与那杨逍早无交情可言,甚至可以说是仇深似海,我天鹰教绝不可能助阵,不知灭绝师太这消息是从何得来的?”
灭绝师太尚未答话,丁敏君撑起受伤的身子,急忙提醒灭绝师太:“师父,当心他们见拿不下我们,却要说什么谎话来拿住你,千万不可上当啊!”
灭绝师太微微点头,她心中也在提防着殷天正,细细思考殷天正刚才所说之话可有漏洞。那殷天正为人直率,哪里能等得,连声催促灭绝答话。
“姓殷的你先说你为何知道我们会去剿灭你们?”灭绝师太思来想去,只这一个地方想不通,自己就是怕天鹰教察觉,才没有从峨眉山径直往天鹰教驻地前行,而是先入大理,再从大理北上大举进攻天鹰教。
殷天正冷笑一声,心中讥讽灭绝师太好细的心思,当真是半分便宜也占她不得。
“好,既然师太想知道,我便说了,给我传来消息的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!”殷天正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