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侧官兵跺着杀威棒,拖着长音喊完威武以后,廉英奇见叶修还站在下面,顿时怒然,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,声音响彻整个大堂。
“大胆刁民,见到本官为何不跪?来人,先给他二十杀威棒,打到他跪为止。”
叶修还一句话没说,廉英奇就要一照面煞煞他的威风,两侧的官兵走过来,拿起杀威棒狠狠地打在叶修的腘窝处,口中怒喝跪下。
其实廉英奇也不全为了煞叶修的威风,还有就是刚才赵文高找到他的时候,打点了些东西,收了别人的礼,自然要做事。
叶修双手被铁链困着,站得笔直,任凭杀威棒打在软.肉上,都没有半分要跪的意思。
只是面色冷漠地看着廉英奇,再看看打他的那几个人,眼中闪过厉色。
关念在一边看得心慌,想要上前阻拦,却被关彦拉住,关念回过头,看见关彦对她摇了摇头,使了一个眼色。
并非关彦无情,而是如今这个形势,就算关念上前阻拦也无济于事,只会更加扯不清楚。
而且杀威棒的力量之大,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几棒,但是叶修挨了这么多棒却还怡然不动,说明他功夫不浅,关念上去就是添乱。
廉英奇在上面看得心惊肉跳,这杀威棒的力量他可是很清楚的,除非他暗中叫留手,不然一棒下去都有人受不了。
更何况那几个手下打的还是腘窝处,那个地方被轻轻踢一脚都不一定能站得稳,叶修竟然硬是挨了这么多棒子,却还站着面不改色。
很快二十杀威棒打完了,叶修依然站着。
看着外面的人在悄声议论纷纷,廉英奇感觉自己的官威受到了挑衅,顿时冷哼一声,要是这么一个人他都治不了,那以后传出去,他还怎么治这一县的人?
“堂下之人,报上名来。”廉英奇问道。
“草民姓叶,单名一个修字。”叶修还是回答了他,如今人多,先看看他是怎么判的。
“叶修,我且问你,你见本官,为何不跪?廉英奇虽然受了赵家好处,但是还是过不去这个坎,好奇地问道。
“古人有云,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,除此之外,叶某谁也不跪。”
叶修手虽然被绑住,但依然站得笔直,开口说道,浑身突然散发出浩然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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惹得众人愕然,坐在一旁的那个云公子听到叶修这话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站在云公子身后的侍从死死地盯着叶修,总觉得在哪见过他。
“哼,在这成阳县,我就是天!你见本官,有何不能跪?”
廉英奇冷哼一声,看着叶修霸气的说道,周围的众人面不改色,似乎觉得合情合理。
只有云公子和他身后的那个侍从脸色一变,面色不善地看着廉英奇。
“既然这样,那草民斗胆问县太爷,当今圣上是什么?”叶修看廉英奇,竟然还笑着问道。
廉英奇脸色突然骤变,竟然被叶修摆了一道,此子不能留!
廉英奇说自己是天,但是历代帝王都只称自己为天子,那岂不是说廉英奇是当今圣上的……
若是平时,说了也就说了,成阳县离皇朝几千里,山高皇帝远,谁敢说他的不是?
但是今天不一样,台下坐着的可不是一般人,前几日来见廉英奇,拿出的那块令牌,让他心里一跳。
在这穷山恶水之处,竟然来了这么一位大腕,这要是不伺候好,那自己这个县令的帽子丢了是小,更重要的是命很有可能就没了啊!
如今他心里一急,竟然脱口而出怎么大逆不道的话。
廉英奇越想越觉得害怕,脸色发白,看着这位云公子,汗如雨下,嘴皮颤颤巍巍地说,“云……云公子,下官……下官。”
廉英奇直接连叶修都不审了,卑微地看着这位云公子,差点都要给人家跪下了。
那位云公子摇着扇子,面无表情地看着廉英奇说道,“廉县令,现在是在公堂之上,还是先审案的好。”
廉英奇顿时松了一口气,如释重负,云公子这话是告诉他,他可以当做没听到,但是要这个案子审得漂亮。
想到这里,廉英奇坐直身子,一拍板,对叶修说道,“叶修,本县令姑且不追究你不跪之罪,并且你也可以一直站着,但是你必须将自己所犯之事如实招来。”
没等叶修说话,赵文德带着赵达从人群中挤出来,跑过来跪下对着廉英奇哭恸道,看起来很是凄惨。
“这个叶修简直欺人太甚,县太爷可要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赵文德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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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婆娑,让人觉得他确实有冤。
“赵员外先别哭,慢慢说来。”廉英奇看着赵文德问道。
赵文德跪在地上,不断地抽泣着,用衣袖擦了擦眼泪,将叶修与关念勾结,打他儿子,最后还在关家打人的过程添油加醋后一一说了出来。
说到悲痛之处又忍不住,俯在地上痛哭起来,赵达跪在一旁,抹着眼泪轻轻拍了赵文德的后背。
不光是公堂之上的众人,就连在外看戏的路人都一脸惊讶,仿佛吃到了大瓜,没想到关家和赵家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