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店主看着眼前的一幕,同样满腹狐疑。
一方面她想不通陈北玄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名字,另一方面她也同样不明白那胖子挺高个大个子,怎么会被陈北玄推得一个来一个来的呢?
其实原因很简单,邓个超一听到陈北玄叫出自己的名字就傻眼了,又听他说起自己有胆囊炎的事,顿时更加懵逼,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个了,哪还有什么心思反抗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不巧,我会点算卦的本领。”陈北玄把碰过邓个超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,笑着说道:“我还知道这家店的女店主每个月给你两千块钱,雇你当演员,来帮她摆平麻烦,甚至反向敲诈顾客,敲诈得到的钱,你们两个五五分账!”
“而你呢,没什么正经工作,交的一帮狐朋狗友,今天这个进去吃牢饭,明天那个进去,蹲局子,就没有能凑齐的时候,对吧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啪嚓!”
随着一声突然的炸响,邓个超手上的啤酒瓶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,玻璃渣子混着啤酒迸溅的到处都是,把女店主都给吓得一激灵。
她同样也呆若木鸡地看着陈北玄,心里头忐忑不已。
年轻人说这一切都是算出来的!
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,那就怪不得知道仓库里有一箱假杰士邦了!
可是现在假的算命先生那么多,就算真有厉害的年纪也肯定不小了,眼前这家伙撑死了也就二十来岁,哪来的这么高的道行呢?
这也太神奇了吧!
站在陈北玄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帅哥同样也惊呆了,他面露喜色,摘下墨镜,一脸崇拜地看着陈北玄,眼神之中顿时迸发出了欣喜若狂的光芒!
这可真是出门行好运,居然被他碰到了一位真正的大师!
这可有救了!
“怎么?你不相信啊?那我就说得更详细点好了!邓个超,淮阴人,父母双亡,从小跟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,初中都还没毕业就辍学跑出来打工。”
“跟着装修队当过几年学徒,后来也开始逐渐自己包工程装修,挣了三四十万,想着回家去娶媳妇儿,结果被小学同学骗着拿钱买了保险,一分钱都要不出来了。”
陈北玄一边说着,一边拉开冰柜,拿了一根冰棒出来,坐在旁边的饮料箱子上,就着冰棍儿把邓个超的辛酸过往都说得出来。
“你爷爷奶奶一听说你的钱被骗光了,就上了火,老两口全都病了,你心里头过意不去就又跑出来打工,顺便给老两口挣点救命的钱。”
“你听说夜场赚得多,就去夜场当打手,老板赏识你,工资没少给你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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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好景不长,在那儿干了没两个月,那家夜场的老板就因为受贿被抓了。”
“你只好又跑到电子厂去打工,电子厂虽然辛苦,但是管吃管住挣的钱都能存下来,眼看生活要走上正轨了,你爷爷却在上山砍柴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去世了。”
“你要请假奔丧,厂里却用药算你旷工,你一激动就把你们的小组长给打了,就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拿着。”
“你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中,却发现你奶奶竟然也得了胃癌,而且已经是晚期了,刚给你爷爷办完葬礼没多久,你奶奶就也去世了,他们两个是你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,让你体会到了家的温暖。”
“两位老人的相继去世,让你彻底寒了心,发誓再也不回老家去了!”
听到陈北玄的叙述,别说是邓个超本人,就连围观的不少群众都倍感心疼。
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,真没想到,这个气势汹汹满脸横肉的家伙,居然有这么可怜的身世!
回忆起自己的一双亲人,邓个超垂下了头,肩膀一耸一耸的,似乎是在哭。
“处理完了两位老人的后事之后,你就跑到了金陵市来,原本是打算干老本行,找个工厂上班,结果刚上了没两天你自己又病倒了,被查出来有胆囊炎,不适合长期干体力劳动。”
“没有办法,你只好从工厂出来,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轻松的班可以上,结果这一混就是好几个月,交的女朋友受不了你这么穷混日子,也离你而去了。”
“可就算这样你也依然没放弃,想着要混出个人样来给她看看,正好你有驾驶证,便去当了出租车的夜班司机,结果没有想到,那个司机开白班的时候出了车祸,变成了植物人,你看他家里已经困难的揭不开锅了,就也没好意思要工钱。”
“这一次次的打击让你彻底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,自暴自弃起来,索性就真的什么都不干了,除了吃吃止疼药之外,什么治疗也不做,打算混到死的那天算完,对吧?”
“胡说八道!全都是胡说八道!我才不是那样的可怜虫呢!你……你闭嘴啊!”
邓个超虽然在大吼着否认,可是那满脸的泪痕却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众人一边感慨邓个超的悲苦命运,一边惊讶于陈北玄的料事如神,这天底下难道真有神算子不成?
站在陈北玄身后的小帅哥呆呆地看着陈北玄,心中满是崇拜,同时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威风的男人竟然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