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章:玛利亚之墙夺回战(9)(1 / 5)

当埃尔文反问并自答我们降生到这个世界,也是毫无意义的吗?

画面给到兽之巨人投掷而来的石雨,这场以超自然力量发动的杀诡异象,犹如天降刑罚,在否定着未知外界被称为恶魔的后裔的墙内人的生存意义。

所要消灭的调查兵团,则是想要出墙者的代表,集合了这个乐园亦监狱的乌托邦之中,那些不安分的,旺盛的生命活力,求知、探索、反抗……

艾伦与阿尔敏的问答:为什么明知是地狱也要去墙外?因为我已经降生在这个世界上。

艾伦母亲卡露拉对儿子跨越时光的祝福:【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伟大】。

如果说艾伦的母亲卡露拉的不用多出众,生下来就伟大,是对幸存者偏差之外的平凡众生的一份关怀。

埃尔文在则是在回应在人生的这么多时间之中,所有人的为之或者的理由究竟是存在什么什么意义,或者说究竟是否存在意义。

前者是对无为者的平视关怀,后者是在探求试图有所作为的失败者的意义,用团长自己的话说,就是那些勇敢的牺牲者,那些可悲的牺牲者。

从埃尔文说出来,人总是会死的你一句话的时候,这个时候大家更在意的就是死亡的分量,死亡的那种意义,他们的死亡究竟是会带来什么改变,究竟是否存在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。

或许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,而调查兵团的迷茫在于,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牺牲,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,是燃料还是炮灰。

埃尔文得出的答案:们死在这里,将意义托付给活着的人。

大道至简,震耳发聩!

自古如是,在当事者的当下,往往未必能见到所行之事的成果与意义,甚至还会被定义是错误和邪恶的,需要在超过自身寿命的尺度中,经受后来的在世者去考证。这的确很像是面对失败现实的自我欺骗。

但也是现实证明了,这是人类身处时空迷雾的勇气。于科学如是,于战争如是,于平天下如是,于生活中的各种求索奋斗,都如是。大人物,千秋功过,任由评说;小人物,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。

作为最具有纯粹代表性的调查兵,最杰出的一任团长,埃尔文在人生的最后,阐明了调查兵团很核心的一大象征意义。《努力活完短短的一生,把成果留给后代,人类就是如此反复,慢慢成长,真的很了不起。

而这样的过程中,埃尔文父亲所从事的职业,正是其中一支传火的角色。

团长的不愧是历史老师的儿子,一生的所做所为,也让父亲不再是一个因为管不住嘴巴而送命的倒霉蛋,重新定义了价值与意义,而父亲所想要知道的答案,会成为揭露这个世界一切悲剧的一个开端。

埃尔文用自己面对荒唐人生的积极意志,为刚入团就要送死的新兵赋予了勇气,引领他们同样荒唐的人生命运,在黎明时分的战场上合力奏响了一曲拂晓的镇魂歌。

在短短的几个空格里面,展现了独属于他的那种人格魅力。

他的选择关乎人类存亡的大义,但是从中又是掺在着自己的个人的私心,可是即便是如此,他也是一个义无反顾的英雄。

大地纵马扬尘的将士们,用手中的信号枪打出了生命的轨迹,一排排绿色的烟雾弹划过湛蓝的天幕,却如同打破诸神黄昏的红莲弓矢,向死而生,生生不息。

如果说团长当时的血气干云,尚且在抢回战略级人物之外,多少还有些许保住实现个人梦想之钥匙的私心,那么这一次,埃尔文也已经献上残躯中全部的生命,纯粹地履行身为团长的职责。

埃尔文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
早在父亲离去之后,他就意识到了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无论是源于他的自身,还是那种职责上面不可改变的。

所以当这样子的问题赤裸裸的摆在眼前的时候,他依旧是能够选择去稳重的承担,但是有些变化,仍旧是令人措不及防的。

可是大多他所预料到的最为悲惨的景象,却是总能够一一的成真。

“埃尔文团长。”

在他的面前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,在以往的时候,在他的面前,也是这样子年轻鲜活的生命,可是在这个世界里面灵魂不算是什么,姓名不算是什么,他们所能够拿出手的也不过是内心里面求真的欲望,这将会是人类百年作战之中,最为长久的理由。

士兵的内心似乎已经是与刚才胆怯的自己慷慨的和解,就仿佛现在他们已经是一个荣誉回归的英雄,当然他们的确是会成为你给一个英雄,但是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名字。

克莱德倒吸了一口冷气,他不得不承认一点,埃尔文团长刚才的那一番话,的确是让现场所有的人心神激动!这已然是证明他是一个优秀的领袖。

或者说,语言是领导者不属于枪炮的武器。

“或许还有一个办法,能够解决现在的处境。”

利威尔的视线挪了过来,眼神之中带着一种谴责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