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他并不觉得张家婶子需要给他赔什么罪。
那天的事情他后来也听林宴说了,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但他并不在意。
左右他也没听到那些让人心寒的话,也没下水,更何况,就算他在现场,也不会为那些人的想法而感到伤心。
他早就习惯了,习惯了这些人的排斥。
所以贺辞不想要。
再说,帮忙打猪草也不是看在都是邻里乡亲的份上,而是因为林樱。
所以他没有理由收。
要是这是贺辞的东西,林樱倒是可以收着,因为他也经常在她家吃饭,而他也不太会做。
但这是别人给他的,为了避免有什么闲话传出去,所以林樱就没有收,只是对他说道:“那我给你找个东西装起来吧,你回头拿回去。”
末了,加了一句:“人家婶子专门给你送一趟,他们也不容易,估计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,你不收也不好,大不了以后过节给她送回去就是。”
贺辞一想,确实是这个理,便点了点头。
一下午的时间,贺辞把底座做好了,但黏土还没干,现在还做不了上面的烤箱。
主要是,上面的烤箱还缺少一些东西,贺辞说这东西和窑差不多,自然不能随便在地里找泥巴糊上。
等他做好之后,林樱饭也差不多做好了,现在就等着林宴一起回来吃饭了。
只是没想到,林宴还没回来,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林涛本来是来找麻烦的,但一到林宴家就闻到了一股炒肉的香味,那香味,只闻了一下他就感觉仿佛味蕾全部都被打开了,他伸长了脖子看厨房,看的他口水直流。
搓了搓手心:“大丫啊,你在灶房里捣鼓些啥呢?咋这么香?拿出来给四叔瞅瞅。”
林樱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,不动声色道:“四叔来我家有什么事吗?”
林涛闻言,哈哈大笑,“是啊,是有事,不过我是来找你二爷的,你做不了主,大丫,你端出来给我瞅瞅呗,你四叔我也正巧饿了,尝尝你的手艺咋样。”
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,脸上的肉白花花的堆挤在一起,林樱看都懒得多看一眼。
林涛算是林家这么多男人里最白的一个了,生活也过得很滋润。
跟他比起来,他媳妇张迎翠其实更像个男人。
成天风吹日晒的做农活,张迎翠黑的跟个碳一样。
林樱没搭理他:“那四叔你就在这等一下吧,我二爷还没回来,不过应该也快了。”
想来她这蹭吃蹭喝?
不可能!
她在林家的时候时常都吃不饱饭,林家都没什么人对她好,她也没什么圣母心去对他们好。
“樱樱,你过来看看,这个行不行。”林涛正准备说什么,另一边的贺辞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。
闻言,林樱走过去。
此时底座已经做好了,贺辞在细修生火的窑洞口。
林樱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:“大小合适。”
她看了一会儿,也拿了个小东西,在旁边空白的地方画了个小老虎的头。
“这是什么?”贺辞疑惑。
林樱画的是现代的画法,也就是几根线条的模样,贺辞瞧不懂,但依稀可以辨认好像是个老虎一样的。
“你。”林樱淡定的给了一个字,把最后两笔勾勒完成。
贺辞给她的感觉,就像是一只老虎一样,平常或许看着没什么,甚至敦厚老实,但一到关键时刻,其实是个野兽。
林樱不止一次的想过,贺辞的身手怎么样。
在山上见过一次,觉得还行。
林樱很迫切的想和他打一架。
她已经好久没有松松筋骨了。
贺辞闻言,沉默了一下,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她,在另一侧画了一只狼。
“这是你。”
他挠了挠头,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说。
他见过的女人里面,只有林樱给他的感觉不一样,他觉得她确实厉害,有着十分精明睿智的头脑,也有狼的冷静和凶狠。
惹了她的人,哪怕她现在羽翼尚未丰满,也一定会撕那人一块皮肉下来。
这就是她,爱憎分明,睚眦必报。
林樱闻言,挑了挑眉。
觉得还不错。
起码没把她长成什么猫猫狗狗。
那种性格温顺的动物,跟她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。
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磁场,外人看了,表示十分不舒适。
明明这两人啥也没做,但看着就感觉怪怪的,林涛就是这么认为的。
他往远处看了看,还没有看到林宴,心里嘀咕着林宴什么时候能回来。
他把事情说了,也好在这顺便吃顿饭。
林涛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灶房。
闻到那香味之后,他的魂都快被勾走了,不在这里顺便吃顿饭的话,他都感觉自己来这么一趟都是白来。
但他又不敢现在冲进去。
林樱那丫头现在可是不好说话。
一会儿的功夫,林涛已经在脑子里把自己等会儿要吃几碗饭都规划好了。
这时候林福福走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