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随即适应了阳光,都看清楚了来人。
只见春秋浑身浴血,昂首立在门口,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激战。
他推门的左手缓缓收回,他的右手上则拽着头发,拖着一个人。
这个人的左臂已经齐根而断,一动不动,已经昏死过去。任由着左肩的伤口处咕咕地流淌出鲜血。
“是去找春秋的侍卫之一!”有人认出了此人的身份。
“这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有人抓狂。
“他又杀人了,这次杀了侍卫!”有人指着春秋,惶恐大叫。似乎叫得越大声,就能发泄出自己内心的惊惶和恐惧。
一时间,学堂一片哗然。
许多学员都在这一刻忘记了纪律,惊得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。他们用充满震惊和慌张的眼神,紧紧地盯着门口春秋。
在他们的想象中,春秋将是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押过来的。
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——春秋浑身浴血,神情冷酷,直如恶鬼临门。两个侍卫消失了一个,还有一个一动都不动,血液从他的体内缓缓地流淌而出,很快就在门口积蓄成一滩鲜红的血泊。
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,顿时在学堂中弥漫开来。
学堂家老都愣住了,他从未料到会是这番景象!
震惊之后,就是汹涌的怒火。
这两个侍卫都是外姓的武者,死了也就死了,学堂家老并不在乎。
但关键是他们的身份。他们是学堂的侍卫,代表着学堂的威严,代表着他学堂家老的脸面。
这春秋简直是胆大包天,杀了一个高碗也就算了,现在居然连学堂的侍卫都敢杀!
不,何止是胆大包天,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,挑衅家族学堂的权威。
学堂家老怒发冲冠,指着春秋,大喝道:“春秋!你这是怎么回事?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,最好给我一个饶恕你的理由。否则单凭你滥杀侍卫,就要关入监牢,等候家法的处决!”
全体学员噤若寒蝉。
窗棂都在颤抖,满堂都回荡着学堂家老的咆哮声。
唯有春秋面色平淡,他双目深幽,一如平时,看不出一丝的波动。
目光环视一周,春秋松开右手,扑通一声,侍卫的脑袋砸在地上的血泊,溅起一蓬血滴,沾染春秋的裤脚。
他向学堂家老拱了拱手,寂静的学堂中就响起了他平和的声音:“学堂家老大人,晚辈的确有事禀告。”
“你说。”学堂家老双手背剪,昂首看着春秋,目光如冰。
心中亦在冷笑:“春秋,你一错再错,越错越大。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