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的坏事儿,在私下里,就从未瞒过老皇帝。 这叫啥? 事君父以诚! 你对君父无隐,等你有麻烦的时候,君父自然会罩着你了。 弘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就找到了最合理的补救措施,显然不是等闲之辈。 不过嘛,隐藏在弘皙背后的王掞,肯定要暴露了。 成熟的男人,做的都是选择题。 两害相权取其轻,死道友不死贫道,都这样做。 等老皇帝叫玉柱进去的时候,弘皙并不在室内。 “王掞太老了,是不是帮他挪个地方?”老皇帝冷冷的问玉柱。 玉柱小声说:“王掞不过是理学儒臣罢了,汗阿玛何苦与他一般见识呢?” 老皇帝仔细一想,渐渐消了气。 王掞名为内阁大学士,实际上,他的手里从未掌握过大实权。 说句大实话,王掞不过是老皇帝故意给天下汉臣们,立的一块牌坊而已。 老皇帝一直把满汉一体,挂在嘴巴边上,年年说,月月说,天天说。 实际上呢,掌握兵权的重臣,几乎全是满洲旗人。 清军入关,靠的可不是虚无缥缈的所谓民心,而是实打实的八旗劲旅。 但是,关内的所有旗人,包括汉军旗人在内,至今为止,一直没有超过百万。 全天下的汉人呢,据老皇帝自己的推测,至少过亿了。 少数人统治绝大多数人,必然要分化瓦解,拉一派,打一派。 所以,屡屡逆龙鳞的王掞,一直安然无恙。 玉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,从某种意义上说,王掞就相当于大清朝的魏征,属于是老皇帝千斤市马骨的阳谋招牌。 临出门的时候,老皇帝忽然问玉柱:“弘皙,可堪一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