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云祈是个十五岁上下的少年,家境贫寒,平日摆摊卖些手艺活为生。
这一日,正值烈日当空,酷暑难耐。
梁云祈正卖着凉鞋,往日熙熙攘攘的清风街,这会少有行人。
梁云祈汗流浃背,眯眼看着刺眼的太阳,忍不住用手遮了遮。旁边几个摊主耐不住燥热,早早收了摊,只有这个穷苦少年倔强地涩声吆喝道:
“卖凉鞋了!”
忽地,瞥见远处一群少年簇拥着一位华贵衣着的少年,往这边走来。
为首的富家少爷欣喜地笑道:“乔不凡,这次幸亏你偷来丑婆娘的东西,这次她必定要输给咱们。”
梁云祈好奇看了眼他手中之物,蓦然大惊失色,那不是柳泠鸢的东西吗?
尖嘴少年乔不凡被富家少爷夸赞几句,心中正欢喜。
忽地,他们一众人被一名少年伸手拦住去路。
梁云祈鼓足勇气,也不知是燥热还是紧张,他脸上通红。
“秦书钰,快,快点把书还给柳姑娘!”
众人见他紧张地捏着衣角,声音微微颤抖,不由得猖狂地大笑起来。
乔不凡笑道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那丑婆娘的小跟班守财奴,平日不都绕着我们走,今天胆肥了,竟敢拦路了?”
乔不凡一招呼,身后的小弟已扑上前去,拳脚招呼,甚至连梁云祈的摊位也砸的粉碎。
几文铜钱咕噜噜滚散,梁云祈被按在地上揍,疼地直呻吟,却尽力伸手去捡散落的铜钱,模样狼狈不堪。
乔不凡嘲笑道:“不愧是守财奴,都到这个地步了,还只想着钱。”
“都先停手!”秦书钰突然发话,众人散开。
梁云祈想挣扎站起身来,脚下一个踉跄,又栽倒在地,惹得众人大笑。
秦书钰躬下身,拿着书戏谑笑道:“守财奴,想不想要?”
梁云祈摸了一把鼻血,点了点头倔强道:“这是柳姑娘的,你们不能拿!”
“我很欣赏你的胆识,所以想给你一次机会,明天晚上来祭祀台比一场,你赢了,我就给你!”秦书钰不待他回答,绕过梁云祈,带着一众人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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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云祈半跪着收拾起散落的铜钱,正要站起身来,由于天热中暑加之受伤,眼前一黑,便后仰倒下身去。
忽然,一阵清香之气拂过,原来是位姑娘将他扶住,那姑娘年龄与梁云祈相仿,身段不错,样貌却极丑。
待梁云祈苏醒之时,身上疼痛难忍,不禁深吸一口气,周围一股药味和清香之气混杂。
床是粉色帘子,屋内摆放精致,分明是女子闺房。
“嘎吱”
房门被推开,走进一位少女,这人正是刚才救梁云祈的姑娘。
“泠鸢!”梁云祈喜形于色道。
少女紧锁眉头道:“傻小子,是谁伤了你?我去帮你教训他!”
梁云祈摆了摆手,急忙道:“我已经没事了,泠鸢。”
少女微怒道:“好啊,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,早知道让你晒死在街上,被狗叼走才好!”
梁云祈越是急,越说不出话来,吃吃道:“不是,不是……”
“哼,瞒着我不说是吧?那以后别想来找我说话!”柳泠鸢冷哼一声,转身就欲出门。
梁云祈急得起身,谁知腿上的伤牵扯地剧痛,跌倒在床下。
柳泠鸢急忙几步走过,将他扶在床上,又是心疼又是好气。
柳泠鸢道:“就知道你倔起来什么都不肯说,不过没事,猜也能猜到是那帮臭小子伤的人,有机会好好收拾他们!”
梁云祈打量着屋子,好奇问道:“泠鸢,这是你的房间吗?”
柳泠鸢忽地脸颊一红,又急忙解释道:“你的衣服是我找别人帮你换的,你别瞎想!”
梁云祈这才发现自己换了身新衣服,不由愣了愣道:“泠鸢,我可没问谁给我换的衣服。”
“你!”柳泠鸢脸颊绯红,想到是自己失言了。
忽又听梁云祈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泠鸢,你最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?”
柳泠鸢奇道:“丢什么东西了?”
梁云祈连忙掩饰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
“我看你是脑子摔坏了!”柳泠鸢又道:“你先在这里歇着,等好些了再回去。”
梁云祈却站起身来,道:“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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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,谢谢你的好意,可我家里还有事。”
“哼!爱去哪去哪,死了倒还清净!”柳泠鸢冷哼一声,几步便走出屋了。
梁云祈再也没有力气追了,一瘸一拐地出了柳府。
他将兜里的铜钱数了又数,这才到一家药铺,熟悉地拿了几副药,已是身无分文了。
小镇的人都喊他守财奴,他平日舍不得给自己买衣物,除去给父亲买药的钱,剩余的都攒了起来。
殊不知,几年前他父亲得了一场大病,年幼的他,推着两轮木车,整整一天,寻遍三十多家药铺,都没得治。
当然不是没得治,是没钱治。
他跪下来,磕头,头都磕破流血,奈何抵不过老板的一句“没钱就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