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平来说,痊愈的几率还是很大的。”
顾诀的声音极具安抚力,如果不是姜云初当初亲自陪着患胃癌的爷爷走过最后一段日子,她也许不会放弃治疗。
“谢谢你,顾诀。”姜云初是不可能接受化疗的。
顾诀听懂她什么意思,知道她现在肯定很悲观,就忍住没有劝说,只是问道:“时萧云知道吗?”
姜云初沉默不语,脑海里浮现出医院里时云萧对楚楚温柔以待的画面,心中悲凉不已。
“云初,和时萧云那个混蛋离婚吧,你变成这样全都是他害的。”顾诀气愤不已,怕刺激姜云初才没再继续骂,语重心长相劝,“别再执迷不悟了。”
姜云初吸吸鼻子,望着窗外灰暗的夜空,“嗯,我会认真考虑。”
时萧云曾是照亮她灰暗人生里的一束光,抓住那束光是她毕生的夙愿,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?
那时她明知可能会抓不住,却还是像个鬼迷心窍的赌徒一般不顾一切、倾尽所有,赌一点运气。
她输得一败涂地,不是没有认输的勇气,也不是全心付出后不甘心,而是真的舍不得。
没有人知道,时萧云之于她,有多重要!
挂了电话,她实在没力气做饭,吃了两片止痛药和退烧药就躺下,倒也没有想像中难熬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半睡半醒间,忽然感觉身上一重,被压得透不过气,想推开手脚却使不上力,非常难受。
起初还以为是梦魇,直到一股凉意蹿进被窝才被惊醒,发现压在身上的不是鬼,而是时萧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