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兴高采烈跑过来拿,看见她手上的戒指,许是觉得戒指太廉价跟她穿着不符,便好奇问道:“你一定很爱送你戒指的人吧?”
姜云初愣了愣,低头看着无名指上不起眼的都叫不出材质的婚戒。
原本身为时太太,婚戒的确不可能这么寒酸,但就这个还是她要来的。
领证那天,她还沉浸在初为时太太的喜悦中,不知所谓地开口:“萧云,我们都领证了,你作为我先生,是不是得送我一个戒指?”
时萧云大概是出于羞辱她的目的,随便就在地摊上买了个,也不管尺寸合不合适,硬是报复一样给套在她的无名指上。
戒指不好看,勒得还特别疼,但她刚开始就是舍不得摘,哪怕手指变形也坚持戴,时间长了就像长进肉里一样变成身体的一部份了。
姜云初抚着戒指苦笑,没想到以前怎么都取不下来的戒指,今日竟然轻轻一碰就能脱落。
果然,不合适的东西无论再怎么强求,终究是留不长的。
“对不起,是我冒昧了,谢谢你帮我找到戒指,雨伞给你。”女孩见她神色哀戚,赶紧道歉,将唯一的雨伞塞过去。
姜云初刚想说不用,男人就脱下外套举在女孩的头顶,两人笑着离开了。
看着两人恩爱甜蜜的背影,姜云初再看看取下来的戒指,鼻子酸得厉害。
这段婚姻不仅让她变得一无所有,还失去了尊严,患上胃癌,不过她不怕委屈后悔没处说,只是怕死,更怕一个人孤零零地死了都没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