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掌笑道:“那不是更有趣!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要真是个陷阱,我还真想试试能不能当一回黄雀。”
乌遂没料到自己的吓唬反而更加激起对方的兴趣,不由得苦了脸,只得换个角度劝道:“穆兄弟,魔气会放大人心中的欲念,这里魔气肆虐,修士一个不慎便会心魔丛生,恶念四起,那些不知底细的人彼此碰上,一言不合便厮杀不止,咱们何必去自讨苦吃?”
“好吧!是有点危险。”穆与泽拍了拍他的肩膀,乌遂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正要松口气,熟料穆与泽扔下一句:“我先去看看,你在这里等着!”说完便往远处掠去。
乌遂回过神来气得直跺脚,“真是个麻烦的小子!”他愤愤地转身欲走,可抬眼看去,幽深的树林哗啦啦地响,似乎有未知的恐怖在四周虎视眈眈,顿时一股没来由的恐惧袭上心头。
乌遂知道自己这是受了魔气的影响,他不断运转灵力稳住心神,却依然止不住心头的战栗,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,不敢相信自己骨子里竟然这么胆小,被魔气一激,连区区一个树林都会怕成这样。
“不怕,不怕,都是魔气搞的鬼,老子才不会这么胆小!”乌遂一边抚着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一边自我安慰。他缩着身子走了几步,又垂头丧气地掉转方向,嘀咕道:“哎呀,不行,不行,这小子好歹有些油水,其他人可没这么好哄,他还是专练木系功法的,找灵植还得着落到他头上。”
想到这,乌遂不再犹豫,脚下发力运起御气诀一边追一边对着穆与泽远去的身影大喊:“穆兄弟,等等我呀!咱们兄弟同心,怎么能扔下兄弟不管呀?”
穆与泽轻笑一声,放慢了脚步,待两人一起停在一处有打斗痕迹的地方,只见地面上有斑斑血迹,周围却空无一人。
顺着地面的痕迹,穆与泽将目光停在一株长得枝繁叶茂,身上缠着粗壮花藤的树上。一阵风吹过,树叶哗啦啦作响。
“咦?难道尸体被人埋在了树下?动作可真快呀!”乌遂说着往树下走去,弯腰摸着刚刚翻新的湿润泥土。
“小心!”穆与泽厉喝一声。
话音未落,无数根须从地里飞射出来瞬间将乌遂裹了个严严实实。缠在树干上的花藤也如游蛇般爬下来,往穆与泽的方向袭来。
穆与泽一惊,伸手甩出一道藤鞭将袭来的魔藤缠住。眼见地底的根须蠕动着,要将裹着乌遂的藤球往地里埋,穆与泽忙凌空跃起,一杆长枪激射而出,将藤球钉在树干上。
魔藤蠕动着,避开长枪继续往地里钻,前来驰援的魔藤分作几股从四面袭击,想要如法炮制把穆与泽也裹成球。
穆与泽挥掌挡住一条抽来的魔藤,手掌一接触到魔藤,体内的灵气立刻快速流失,穆与泽耸然一惊,运起木系功法,手上立刻长满翠绿的藤蔓,将魔藤隔绝开来。
眼见魔藤就要合拢,穆与泽伸手一抓将插在树上的长枪召回,凌空一扫,割断数根魔藤,趁机跳出包围圈。魔藤紧追不舍,穆与泽一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,或点或刺或扫或挡,边舞边往大树的方向退去。
退到大树跟前,穆与泽一跃而起,飞上大树枝头,魔藤紧随其后也爬上了树。穆与泽带着魔藤如猫捉老鼠般在树上下蹿下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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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魔藤在他身后紧追不舍。
魔藤将大树缠得越来越紧,穆与泽终于玩够了似的跃下枝头,运起灵力一枪橫斩,将整颗树拦腰截断,缠满魔藤的大树轰然倒地。
“呵,我让你追!”穆与泽一枪扎入地里,将魔藤的根须挑出地面,魔藤根须舞动如脱了水的鱼一般挣扎着,穆与泽扬手便要灭了它。
“穆兄且慢!”一个声音响起,急切又紧张。
穆与泽抬头,就见穿着万衍宗弟子服的白芨神色激动地向他跑来,便跑边喊:“手下留情啊!”
跑到近前,白芨两眼紧紧盯着那团扭动的根须,眼里有一种见到心爱之人的狂热,“穆兄,可否将此物赠于我?我用丹药来交换。”
“你不会是想要拿它来炼丹吧?”
“正是!这可是魔植呀!能跑能跳的魔植,不知能炼出什么奇妙的丹药呢!”
穆与泽摸了摸下巴,“魔植炼制的丹药能吃吗?”
白芨呆了呆,“大概……不能吧——不对,也许魔修爱吃呢!”
穆与泽无语,“所以,你要给魔修炼制魔丹吗?”
白芨顿时陷入了纠结,咬着手指苦苦思索起来。
穆与泽看他纠结的样子有些想笑,他拿出玉盒将魔藤根须收起来递给他,“拿去玩吧!”
白芨也不纠结了,迫不及待地捧起玉盒,“多谢!穆兄想要什么丹药?”
“给我一瓶补灵丹吧!灵力消耗太大了!”
白芨立刻拿出两瓶补灵丹塞到穆与泽怀里,“穆兄放心,这魔植我定会好好研究,就算不能炼制成入口的丹药,也可以试试炼成诡丹,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!”
穆与泽吞下几颗补灵丹恢复了一些气力,便跳下魔藤扎根的坑里,吭哧吭哧地挖出一些破衣烂衫。穆与泽翻了翻,除了一团比较新的衣袍,其他都破烂得不成样,显然不是一个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