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,说道。
“嗯,看样子陈先生你已经完全理解了。灵龟轮和骑龙格,在《宅经》里也属于比较高深和罕见的手段。那位蔡励伯蔡先生,风水造诣确实很高啊!”
陈星风感慨道。
“那是自然,蔡前辈乃是香江风水宗师,无论是名头还是实力,都不比我家那远房伯父弱。”
哦?
我微微挑眉,笑着稍微吹捧了一句。
“看样子陈先生,你也是世家子出身啊?令伯父能够和蔡励伯先生比肩,又姓陈……可是陈朗陈师傅?”
“没错!正是族伯父。”
陈星风显得有些自豪。
不过他转念一想,又再次朝我拱手,神色之间已经带上了些许恭敬。
“阁下年纪轻轻,不过二十。在风水之道上的造诣就已经远胜于我,达到了这般地步。简直是惊世骇俗!不知出于哪位前辈门下?令师的风水之术,恐怕已经超越了蔡前辈和我伯父。”
我摇摇头。
“不太方便说。”
陈星风立刻一副“我懂”的微妙表情。
“在下明白,阁下的师尊定然是隐世高人,不沾世俗污秽,不是我等凡俗之人能够知晓。真是让人敬仰啊。”
呃……
既然对方主动脑补,这个解释倒也不算错。
我和陈星风这你一言我一语的,在场的其余人渐渐感觉到不太对劲。
怎么好像我一个毛头小子,让香江风水大师变成了这般态度?
于是,饭局场面上的气氛,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。
咳咳!
李洪业轻咳了两声,看了我一眼——眼神变得和善了许多,又笑着问陈星风。
“陈老哥,这位小兄弟他……”
“风水造诣,远在我之上!”
得到陈星风的回答,李洪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惊,显得难以置信。
我则摆摆手。
“陈先生你谬赞了。实际上,我的风水造诣并不比陈先生你的更高。只不过是我曾在《宅经》上看过这两种风水局罢了,由结果反推实际,自然能比你看得清楚。算是取巧了。”
陈星风一怔,然后再次朝我拱手道。
“阁下如此谦逊,在下真是自愧不如!刚才被诸位老板吹捧,竟有些飘飘然了。这红尘炼心的功夫,还是太差。对了!”
他猛地反应过来,看向李洪业。
“李老板,今天这晚餐的座次是谁安排的?怎么能让这位吴……”
“我叫吴重。”
“对,我这半灌水都能坐这,怎么能让吴重阁下和家人坐在那么边缘的位置上?这不合礼数。”
李洪业在商界摸爬滚打好些年,虽然只是香江李家的一个外围族人,但基本眼力劲还是有的。
他立刻一拍桌子,怒道。
“钟老板,你说说怎么回事?我不是提前跟你说过,吴老板是我的贵客吗!”
钟易成立刻站起来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“哎呀李大哥,是我手下人安排的,新来的助理不懂事。让吴老板受委屈了,回去我就给开了!”
他可能也确实跟钟易成说过,同意我爸妈来赴宴,但绝不可能说什么“贵客”之类的话。估计也就是提了一嘴,让安排个末次陪席。
但饭局之上,钟易成哪里敢反驳?只能继续把“锅”往下传。
这就是甩锅的艺术。
李洪业甩给钟易成,钟易成甩给下面的人。
李洪业笑着看向我。
人家都给足面子了,我总不可能不接吧?
而且说实话,如果只论生意上的事儿,我爸妈能来参加今天这晚宴就不错了,李洪业算是给面子了。
所以我也笑着说。
“小事一桩,我们一家都比较低调,李老板也不用放在心上。至于钟老板那位新助理……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,不要开除人家。坐这儿挺好的。”
钟易成立刻朝我竖起大拇指,奉承道。
“吴公子仁义!”
陈星风这遥遥朝我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“吴公子,请到我这里坐!”
我看到李洪业使了个眼色,他和陈星风旁边的几个生意人立刻主动站起来。
“吴老板,坐我这,坐这儿!”
“云飞兄,还是坐我这吧,咱俩之前也见过。”
“吴夫人和吴公子,请上座!”
随着我展现了自己在风水之道上的能力,整个饭局里的人对我和父母的态度立刻大转弯。
我爸假意推辞了几句,倒也不怯场,施施然走了过去。
小圆站在我肩上,跟我私聊。
“啧啧,这些人的嘴脸啊。前倨后恭,令本鸟爷发笑。”
我微微一笑。
“世人向来如此,倒也不见怪。”
“哟!吴小子你这话,显得有点老气横秋啊。你要热血狂傲一些,肆意飞扬一点,才有少年人模样。想想本鸟爷当年成为玉爪一族最年轻的王者时,狂得没边儿。”
我不易觉察地翻了个白眼,懒得理这傻鸟。心想你当年要是别那么狂,也不至于被黑戾和地殿之主暗算,落到今天这个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