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刻紧张起来,右手摸到腰间的刀,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:“带了,但我不打算现在就给你。”
“没想到你还提防着我!看来那女子没少给你灌迷魂汤!”中山装只是余光瞟了我一眼,依旧开着车子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车子继续往前开,很快就到了老槐树村。算起来,从主城区出发,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。
天依旧阴得很,还有点闷热。
他把车子停在村子外面,说:“我在外面等你。你去村东找方老三。你就说订做一间小洋楼,急着用!”
我打断了他,问道:“你怎么不进去?”
中山装说:“我不能进去。我怕遇到谢灵玉,我在这里给你盯梢。今天是阴天,我怕她会回到老槐树。一旦我给你打电话,你马上出来!”
我心中一动,若真是能见到谢灵玉,那就不虚此行了。我原本就计划,到老槐树村找那个灵媒,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,问:“那我见到方老三之后,该怎么办呢?”
中山装说:“你先客套几句。然后给他三千块钱,看能不能问出这段时间,是谁找他做的黑轿子。记住,方老三是个很怪的扎纸匠。如果他不肯说,你马上出来。我等天黑之后,再摸进村,想办法撬开他的嘴!”
中山装拿出一个信封给我。我打开看了之后,里面是一沓钱。
关于老槐树村灵媒神婆的事情,我没有提,中山装也没有交代。
就在我们在车上谈话的时候。一辆老式的深蓝色货车经过,上面用白布绑着一口黑漆棺木,开进了老槐树村。
“看起来村子上有人死了。”我说,心头不由地多了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很正常的。老槐树村很多年轻人都进城了,只剩下不多的老人家,总会有些人过世的。快去快回,不要耽误。”中山装嘱咐。
我下了车之后,并不打算按照中山装的要求来。我准备先去找那个灵媒神婆问一问,看她见没见过谢灵玉。
村子面积不算太小,两边也盖起很不错的小楼房,还有些小卖部之类的。
在入村的地方有棵大槐树,枝繁叶茂。树下坐着个独眼老头,正在抽着烟。
我走上前,发了烟,说道:“老大爷,跟你打听个人!”
独眼老头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,接过我的烟,道:“俺老头子在老槐树住了一辈子,这个村子没有我不知道的。你这娃娃太客气了,直接问吧!”
我给他点了烟,笑着说:“我是江城市区来,你们老槐树村是不是有位帮人请神问事的灵媒呢?”
独眼老头身子一哆嗦,问:“你……你是找瑛姑的吗?她可是很怪的人。她老公也很怪,就喜欢扎纸玩。”
我心想这不是巧了,原来扎纸匠方老三和灵媒神婆是夫妇二人。
“你还没有告诉我,瑛姑家怎么走?”我有些着急。
独眼老头咯咯笑了一声:“你不要着急嘛!多给几支烟。”
我把拆开的一包烟全部给了他。
独眼老头吐着烟头,朝停在路边的捷达车看去,好一会儿,才方才压低声音,说:“村里人都怕瑛姑一家人,可我就是不怕。不少人来找过瑛姑。像你这样来的人,我倒是第一次见到。”
我一听乐了,问道:“是不是来问事的人都是上了年龄,我这样年轻人很少来啊。”
独眼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:“你知道我是老槐树村干啥的吗?”
我摇摇头,心想这老头子有些怪,既然灵媒瑛姑与扎纸匠方老三是一家人,应该都是村东位置。
我先试着往那边走一走,绕点路也无所谓。
这时,从岔路口走出了一个汉子,身形非常地魁梧:“六爷,棺材拉回来,等着你主持入殓的。”
独眼老头应了一声,又对我说:“年轻人,拿了你的烟。我正好顺路,带你去见瑛姑,还有她老公!”
看来这独眼老头是一位白事先生。
村里死了人,需要他主持仪式。
我跟在独眼老头身边,他腿脚并不太灵活,一瘸一拐地走着。
很快,我就看到挂满白布,贴满白纸对联的一户门楼前,一块牌匾上写着:方老三纸扎铺。
在边上已经搭好了简单的灵堂。刚才看到的蓝色货车停在边上,黑漆棺木已经卸下来摆在灵堂中间,四周油灯燃香已经点了起来。
“娃娃,方老三就是这一家!”独眼老头伸手拉住我。
我不由地一激灵,顿时便感觉他的手无比地寒冷,忙陪笑着说:“莫非方老三出了扎纸之外!还有人借他的房子设置灵堂吗?”
“瑛姑已经死了。你见她最后一面吧。”独眼老头忽然开口说。
听到这话,我惊出一身冷汗。
灵媒竟然死了,更奇怪的是独眼老头忽然伸手把我拉住。
我脑海之中闪过数个不好的念头,忙说:“算了算了。我不找瑛姑了。我要找许老三订做一间纸洋楼楼。马上就是我爷爷的忌日,我准备烧给他!”
独眼老头又道:“许老三也死了。他们二人是两口子,昨晚一起上吊死的。今儿一早才发现的。”
听到这话,我只觉得头晕目眩。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