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对天子之“忠心”。
淮南王刘安便是如此想之,上次张释之检举其谋反,可是将其吓的不轻。但最终,倒霉的却不是他淮南王刘安,而是夺了刘安之军权,帮了朝廷大忙的张释之。
此事在道义之上,张释之自然是有大功之人,但在上位者看来这可就是大不一样了,下臣而夺君主之权,这还得了,若是哪天让你做了大汉之丞相,见天子有何过错,难道还要率军逼宫不成?
再说天子刘启与张释之两人之间本就有隙,若不是看在张释之已经是一行将就木之老者,说不定便不只是罢官如此简单了。
固此,天子一封诏书传来,张释之便被免去了淮南国丞相之位。
此时刘安当然是激动的上蹿下跳,命人自己写好的十余卷书抄录了数遍后,命人送入长安之中,要呈于太后。
也不得不说,淮南王刘安在著书立说之上,还算的上是一大才,在政事之上当真是愚不可及。
其派人送书给太后之事,天子刘启当即便知道了,然这在天子刘启眼中,其也不过是蚍蜉撼树,如蝼蚁一般。
虽天子刘启什么也未说,其却已经在心中给刘安判了死刑了…………
天子病了无暇处置政事,处置政务之事,自然是落在了百官之首,典领百官而辅佐天子治理国政的丞相身上。
但天下谁人不知,汉家此时之丞相,乃是汉兴五十余年来最无能之丞相,上不能辅佐天子,下不能统御百官。
固此,其丞相桃侯刘舍处置起政务来,是困难重重。
天子刘启见其如此之为难,便下诏命太尉周亚夫与御史大夫晁错协同丞相一同处置政务。
然刘启深思之后,便令刘荣亦到丞相府中去一同议事。
将刘荣召至近前言明之后,刘荣便问道: “朝廷大事,岂是儿子所能言之”。
闻言,天子刘启躺在床榻之上是呵呵笑道:“我儿入朝参政
久矣,有何不可去矣?”。
如此刘荣才应了下来,“儿臣遵命!”。
翌日清晨,刘荣便早早起身乘车驾往丞相府中而去之。
而到丞相府外之后,便遇到了同来此之晁错。
一下马车,刘荣便先拱手行礼道:“见过错公”。
晁错转身一看乃是刘荣当即便回礼道:“原来是殿下到此,老臣怎受得殿下之礼”。
“天下之事,达者为师,朝廷之事自然错公知之者多,怎受不得我之一拜?”。
闻言,晁错是哈哈大笑:“好一个天下大事,达者为师,殿下之言当真是不凡矣”。
接着,晁错伸手一请,又道:“殿下与老夫同去之可好?”。
刘荣是笑道:“长者之邀,怎能拒之”。
两人一入丞相府之正堂,晁错立即便是跪坐席间,搞得丞相桃侯刘舍甚是难堪,想说什么,似乎却又是说不出什么来。
刘荣只见刘舍此时气的脸都要绿了,只得先言道:“父皇命我到丞相府中议事,便是向丞相与诸位公卿学习,还望丞相不吝赐教”。
见刘荣出来缓和这局面,这丞相刘舍脸上才稍稍好看了一点。
但就在此时,太尉周亚夫亦到此矣,周亚夫也不命人通禀,直入正堂而来,与晁错如出一辙,完全是未将身为丞相的刘舍放在眼中。
这也太不讲我这丞相放在眼中了!!
然暴怒的刘舍,扫了一眼周亚夫与晁错,这两人自己是谁也惹不起,最终也只能强压心中之怒火,与二人一同议事之。
到了正午之时,朝中之大事,便已有了结果。
而刘舍完全有些插不上话,皆是周亚夫与晁错言之,特别是晁错,本就善于处置政务,两人一番谈论,便将事议完了。
也就是在最后要署名之时,令刘舍提笔署了个名。
见此间事了,周亚夫与晁错二人,便将其所议之事与议之结果,尽皆书写成文,交于刘荣,令其代为转交天子。
虽然老爹此时是重病之中,将议事之权分散出去,但也不可能将决断之权也交出去。
若是开了此先例,那可能便要出事了,对于任何人来说权利都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毒药。不管其此前是如何效忠天子,其在知道了权利所带来之快感的时候,其也会欲罢不能,从而想得到更大的权利…………
然刘荣到了司马门之外,却是遇到了魏其侯窦婴在此等候之。
刘荣行至近前问道:“王孙可是要入宫看望父皇?”。
“非也”。
“那可是要去看望祖母?”。
“亦非如此”。
窦婴如此,可是令刘荣有些不解之:“那王孙所来为何?”。
此时,却见窦婴呵呵笑道:“臣虽非是要去探望陛下,但却也是为陛下之是而来。
陛下病重,这可是涉及我大汉之国政之事,然臣却知一名闻天下之医者,此时正在内史之地”。
闻言,刘荣自然是大喜之,问道:“王孙所言何人?”。
“太仓公淳于意!”。
刘荣此时才猛然想起,对啊,自己怎么忘了那淳于意了,那可是扁鹊之传人。
那东汉之医圣张仲景在《伤寒杂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