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周全。
那就更不用提文帝了,从吕后掌权之后,刘邦的儿子们便是七零八落,随时都有丧命之忧,文帝当时为代王虽远居代地,然时常还是会怕何时吕后便会下诏令其入长安。
固此,这便成了文帝心中之隐痛,只怕自己这四个儿子相互争斗,同室操戈。如此才会趁着当年册封刘启为太子之际,命人雕刻了这四块玉佩,赐于诸子。
闻此,刘荣才算是明白了,老爹为何说梁王见此便会明了他之意。
如此也不知是真情,还是假意,刘武是怅然泪下,对刘荣言道:“皇侄回宫之后,劳烦告知陛下,皇兄之意,弟已知之,望陛下保重身体!”。
刘荣当即便躬身行礼道:“侄儿恭送皇叔”。
如此,刘武便在侍从搀扶之下,又上了车驾,只见这马夫持鞭一抽面前之马,不出多时,刘武之车驾便消失在了刘荣的面前。
如此当刘荣又到长安之时已至正午,然刘荣也不敢稍作歇息,便急忙往未央宫而去。
“原来是殿下回来了,陛下一直批阅奏章到正午,适才才服下汤药,此刻已安睡之”。
听到老爹刚刚睡下,刘荣便要转身离去之。
见刘荣要走,王仡是忙上前拦住了刘荣,“殿下,陛下有言若是您回来了,便要立即禀报之”。
然不等刘荣再言,王仡当即便推门而入之。
不过须臾,王仡便行至殿外道:“殿下,陛下命您进入”。
如此,刘荣只是一点头,便跟着王仡进入了殿中。
当即一行礼便道:“父皇恕罪,儿子到皇叔府中之时,皇叔已走之,儿子骑快马追了许久,才赶上皇叔,将那玉佩交于了皇叔”。
闻此,天子刘启一点头,扪髯言道:“能将那玉佩交于他便可”。
接着刘荣便言道:“父皇恕罪,来时,儿子便听闻父皇正在安睡,儿子这便告退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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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当刘荣出了麒麟殿中,天子刘启哪里还睡的着,自言自语般的小声嘀咕道:“刘武可还是怨恨朕…………”。
见陛下呆坐原地,王仡便上前问道:“陛下可还要安睡之”。
如此天子刘启才回过神来,叹息道:“将朕未批阅完之奏章取来”。
“诺!”,言毕,王仡便转身唤来两个侍从,去取奏章。
而当这奏章放在天子刘启面前之时,刘启却突然问道:“卿以为,令刘荣为太子如何?”。
当即王仡便腿一软,跪在了地上,“陛下,此……此……此怎会是臣敢言之事”。
上次天子刘启问王仡刘荣此子如何之时,已经是将王仡吓得不轻,如今又问令刘荣为太子如何,自然是吓得王仡,话都快说不全了。
“不必如此惊吓,朕问你,你便言之”。
跪在地王仡只得颤颤巍巍的言道:“臣只知殿下乃是至纯至孝之人”。
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荣: “起来吧”。
“谢陛下”。
对于令刘荣为储君之事,天子刘启早已有此想法。
然却如此久未有动静,一者是为了继续考验刘荣,二来自己当初为了拉拢刘武许诺要立其为储君,自然是不能贸然就立刘荣为储君。
然此时刘武自然被踢出了局,且天子刘启自己清楚,此刻自己的身体出了大问题,是到了不得不要立储之时。
庆幸的是,天子刘启眼前有一个完全符合一切要求的人选可立储。
但要立刘荣为储,却还不得不要面临一个非常大的问题。
栗姬该怎么办!
汉兴五十年来,天子之生母,皆都是皇后、太后。
天子刘启也曾动过念头,要立栗姬为皇后。
但正有此想法之时,栗姬却因薄皇后之事与刘荣闹翻了。
然前不久,栗姬却是到窦太后处去告刘荣不孝。
虽不是其刻意为之,但这么容易便被人忽悠的去状告自己的儿子,这样的人哪里做的了皇后,更别提此后该要做太后辅助天子处置朝事。
吕后虽是狠毒,但其却是不缺乏政治智慧,其掌权之时,遭殃的皆是刘姓宗族之人,底层之百姓却是丝毫未受影响。
但栗姬却是既不能辅政,又不能做一慈母。
固此在天子刘启心中,已对栗姬失望透顶。
有心想要除掉栗姬吧,又怕此事祸及刘荣,更怕除掉栗姬之后,刘荣得知,会怨恨自己这个父亲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天子刘启此刻是左右为难,暗叹道:朕该如何是好。
想了半天,天子刘启突然想到一人或许有解决之策。
当即便对王仡言道:“黄昏之时,去将当阳侯召入宫来!”。
“诺!”,王仡行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