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平侯张苍一生勤勉,乃是有大功于朝廷者,固此朕决意赐其谥号,曰‘文’,众卿以为如何?”。
然张苍虽在文帝朝做了十二年的丞相,但其与刘启可是从未有过深交,固此天子刘启言道竟要为张苍上谥号,可是竟满朝之臣尽皆侧目…………
看着这些朝臣们一副疑虑的样子,天子刘启只是一笑。
数月之前刚刚平定的吴楚之乱,吴王刘濞与楚王刘戊尽皆自杀,然胶西、淄川、济南三王不过多日便也是不明不白的死了,原以为就此此事至此便可了结。
但不久之前,刘启竟听闻有民间之人议论天子寡德,容不得同为刘姓之诸侯王。
气的天子刘启当场便是暴跳如雷……
但汉家又非满清一般,谁敢言皇帝之过,就来个文字狱将其关入大牢杀之。
若天子刘启敢如此为之,说不得他这天子之位便要动摇之。
如此只得趁此机会,大赏已故之张苍,也让世人知道,天子对有功于朝廷者即便是远离朝堂之人,亦是不吝赏赐。
朕绝非寡德之人!
接着刘启便言道:“张苍乃是我汉之贤臣,朕欲选一朝臣至其家吊唁,众卿以为何事合适”。
闻此言,满朝之臣是无一人吭声,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愿为之。
只有贾谊立即起身行至殿中,一行礼言道:“陛下,张苍乃是臣之师,且臣曾听闻一言道:尊师重道,臣愿至河东吊唁,望陛下恩准!”。
天子刘启扪髯一笑:“当阳侯所言甚善,然只令当阳侯去之,有些不妥,不若朕在选一人同去之”。
贾谊平常在朝堂之上甚是低调,但满朝之臣可是无人敢小觑之,且贾谊身居九卿要职,更是新晋之列候,闻天子言道,只派贾谊去有些不妥。
搞得朝臣皆是想到:“难道陛下要亲去之不同”。
然天子刘启咳咳两声,便又道:“刘荣,你可愿代朕同当阳侯同去之!”。
一旁站着的刘荣可是未曾想到,这事竟然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刘荣自然也不知老爹是何意,但老爹话已说出口难道还能说不去?
当即,刘荣便言道:“儿臣遵命!”。
散朝之时,贾谊更是失魂落魄的从殿中行出,见此,刘荣自然是忙不迭的上前扶住贾谊,将其搀扶着下了宣室殿前的台阶……
自小,刘荣便是在贾谊的教导之下成长,虽然刘荣是熟知历史走向,更是知道许多人不得而知之事。
然而刘荣能有今日绝离不开贾谊之教导。且长年累月下来,对贾谊是愈发敬重。
见老师如此伤心,刘荣更是对贾谊躬身行一礼道:“逝者已去矣,还请老师不要过于伤神,北平侯可是活过百岁之人,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可活百岁之。
且北平侯能有老师这等经世之才之弟子,其在天有灵亦定会欣慰之”。
刘荣这句经世之才可是令愁眉不展的贾谊,稍稍挤出了一丝苦笑:“臣当不得殿下如此之赞赏”。
望着贾谊乘马车远去,刘荣更是一声叹息,我容易吗
我,为了安慰老师,连杜甫诗中内容都开始盗用了……
然而刘荣转身离去的时候却是又YY道:“不对,杜甫要近千年后,才会出生,这话既然是我先说了,那这就不是剽窃!”。
然,刘荣刚一至寝宫,屁股还没坐热,天子刘启所派之人便到了:“殿下,陛下命您至麒麟殿而去……”。
闻此,刘荣自然是知道,想来临行前老爹还有事要嘱托。
待随着这侍从一入麒麟殿,只见老爹一人独坐殿中,看这架势便是在等刘荣到来。
刘荣当即便行礼道:“儿子拜见父皇”。
天子刘启只是淡然言道:“坐”。
待其言毕,一旁一宫婢便给刘荣拿来了坐蓐。
“父皇此寻儿臣,可是有事关河东之事?”。
刘启呵呵一笑:“我儿聪慧,朕近日却是听闻诸多关于河东之奏报,令你至河东为张苍吊唁只是其一,其二便是以查河东之实”。
老爹只说有事关河东之事,却不言明到底为何事,显然便是要刘荣自己到河东去发现,刘荣当然不会傻傻的开口问到底为何事。
固此,只是言道:“诺!”。
接着天子刘启便言道:“此次出行,朕已命屯骑校尉拨五百骑卒随行,以保你之周全”。
天子刘启如此说,可是让刘荣兴奋不已,五百骑兵,打一场小规模的仗都够了。
看着刘荣如此兴奋,天子刘启便想起自己年轻时做过的荒唐事来,当即便言道:“朕派士卒只为保你周全,绝不可在在河东胡作非为”。
言毕,天子刘启便又对刘荣一番谆谆教导,“此去河东当阳侯与你同行,遇事不决定要询问他后再行决断,绝不可意气用事!
不可依仗皇子之身份压地方之官吏,更不可随意插手地方之政务”。
“诺”,言毕,刘荣便行礼告退离去。
要出宫至郡县之地而去,刘荣自然是要到太后窦漪房处禀报。
窦太后虽是偏爱幼子刘武,然刘荣也是其亲孙子,自然也不会全然不顾之。
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