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刘荣当然不知道,他那皇姑馆陶公主已经有了与其联姻的想法,只以为言道令其去府中之言,只是戏言。
固此, 平日除了入朝参政,或去廷尉署中,再无他事。
却不想,长公主刘嫖见怎也等不到刘荣前来,竟派家仆至廷尉署来寻刘荣。
刘荣闻言,怎能不去,而主父偃在这段时日内已能独自处事。一阵叮咛嘱咐后,便乘车至堂邑候府前去。
一入府中,刘荣竟见到数名女子在庭院之中行走,而又见一女子在教这些女子宫中礼节。
刘荣一看便知,这定然是送给自己父亲天子刘启的美女。
身为姐姐,怎会不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性,便是喜爱美女。
从如今之天子刘启刚刚及冠开始,刘嫖便已经开始往太子宫中一批又一批的送美女,以讨好之。
时至今日还未停止,此时刘嫖送入宫中的美女已然有数人都是生有子嗣之人。刘荣可是深知,此时他老爹已然离不开刘嫖这个‘婚介人’,固此才会对其宠信有加。
当然,这也是刘荣母亲栗姬讨厌馆陶公主刘嫖的原因…………
就在此时,一男子快步行来,道:“臣堂邑候陈午,见过殿下”。
刘荣连忙回礼道:“不想今日姑父也在府中,当真少见”。
这时只见又一人言道:“那日在长乐宫中,我邀皇侄至府中游玩,不想等了数日,却也不见人来,只得亲自命人去寻皇侄”。
刘荣哪里还听不出刘嫖有一些埋怨之意,连忙行礼,道:“姑母勿怪,侄儿本打算明日便来叨扰,却不想今日姑母便已派人寻我,望姑姑恕罪”。
刘嫖这才行至近前,笑道:“哈哈,无妨无妨,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,快快到堂中去”,语落便拉着刘荣前去。
一路之上,刘荣观察这堂邑候府中比之前次前来可是变化甚大,亭台楼阁样样俱全。入得正堂之时,其奢华程度更是令刘荣瞠目结舌。
想来是祖父已过世,如今无人管束,更有太后撑腰,才敢如此任意妄为,刘荣心道。
待三人尽皆落座,刘荣问道:“今日怎不见表兄与表弟何在?”。
听到刘荣提到陈须陈蟜两兄弟,便阴着脸道:“那两个蠢货,终日胡作非为,如今将其送到我之封地,加以管束”。
之后,刘荣才从陈午口中得知,在自己至霸陵守陵那一年中,陈须与陈嬌两兄弟不知为何与这一代的酂侯萧遗起了冲突,险些将其打死。
酂侯便是大汉开国第一侯萧何的爵位。萧遗之母亲自带着重伤的萧遗至未央宫中向天子告状。
天子刘启怎能不理,刘嫖得知侯只得入宫苦苦哀求其母窦太后最终才得以罚金抵罪。
天子诏书一下,便罚去了黄金千斤,这可是把刘嫖心疼坏了。待两人从廷尉大狱中走出,刘嫖看都不想看到他们,便直接命家仆将其送到自己的汤沐邑中去,至今也未令两人归来。
闻此刘荣心道,果然这两兄弟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,还未及冠便能如此闯祸……
刘嫖突然又开口问道:“皇侄你母亲进来可好?”。
刘荣还真是没想到,刘嫖竟然后开口问其母栗姬。刘荣可是深知自刘嫖为自己的老爹送美女开始,母亲栗姬便对刘嫖恨之入骨,平日两人相见可是从不多言。
上次元旦皇宫家宴,栗姬见到刘嫖连问安都是不问。
刘荣忙行一礼,答道:“母亲倒是一向安好,侄儿代母亲谢姑姑之惦念”。
“哦?我怎么听人说,前些时日你母亲还因栗宗之事训斥于你”。
刘嫖的话可是令刘荣有些担忧,栗姬训斥他之言,也只有在场的那几个宫婢知道。竟然如此快就能传到刘嫖耳中。
望着眼前这位满脸笑意的姑姑,刘荣心道:看来其在皇宫之中,当真是手眼通天…………
只得言道:“这……确有此事”。
见刘荣有些窘迫,刘嫖笑道:“你母亲训斥于你,也是因一时气愤你处置至亲…………”。
至此刘荣真的被惊呆了,越来越看不懂刘嫖是何意。心道:今日是怎地?不仅问好,竟然还替其说好话,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密切呢…………
“谢姑母开导,姑母放心,侄儿怎会对母亲怨恨”。
接着,堂邑候陈午便开口道,“不要如此说话,现今,天以见晚,殿下今日便在此用膳如何?”。
刘嫖也忙道:“皇侄若不嫌姑母家之粗鄙之饭食,便再此用膳吧”。
刘荣忙起身躬身行一礼,道:“姑母家之但是怎会粗鄙。长者赐,不敢辞,侄儿便遵姑母之命”。
如此,陈午立即命奴婢前去传来饭食,待其奴婢将饭食端上,刘荣欲食之之时,只见一身穿丝质襦裙的小女孩,信步走入堂中。
刘荣其道:“这是…………”。
只见那女孩说道:“表兄难道不识得我?”
听到表兄二字,刘荣才得
知,这是何人,笑道:“原来是阿娇表妹,只怪表兄久不得见你表妹,阿娇表妹勿怪”。
陈阿娇闻言,只是一笑,上前坐在了母亲一侧。而此时刘嫖确言道:“自从上次阿娇见过于你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