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狂奔。
白衣青年身后,便是十几骑快马随行,骑马者有男有女,有些跨短刀,有些佩长剑,个个面色严峻,一言不发,策马而行。
白衣青年一众人策马转过山冈,一路绝尘。
前方道上,忽见一辆豪华四驾大马车,拉车的四匹马颜色皆同,大小一致。马车前后又各有数十人骑马伴行。车上插一面黑色大旗,正中有“莽山派”三个金体大字。
骑马伴行者皆是背阔口大刀的莽山派弟子,穿戴齐整,服饰一致,乃绿衣红裤,银带缠小腿,金带束蛮腰,好不威风。
车马队向牛氓山方向匀速而行,不急不缓。
距车马队伍约摸不到半里的路程,白衣青年抽出青钢宝剑斜指车马队伍,随行少年皆拔刀的拔刀,拔剑的拔剑。
霎那间刀光闪闪,剑露锋芒,在夕阳下格外耀眼。白衣青年一众挥刀舞剑,纵马疾驰而往。
车马队伴行之莽山派众弟子见状顿觉不妙,呼喝调转马头,慌了手脚,再看那一团即将席卷而来的刀剑,惊恐万状,眼睁睁望那刀光剑影逐风而至,尚未及时布置,已乱作一团,慌乱中皆抽出阔口大刀,挥舞迎敌,毫无方寸。
顿时马嘶人叫,尘土飞扬。其中一人喝道:“挡住刺客!保护掌门人!”话音刚落下,少年马队杀到。
两队人马瞬间交集,一个回合下来数十莽山派弟子人头已落地,悉数被斩下马,而十几骑的少年马队竟无一人伤!
如此迅捷之剑法和刀功,专砍人之脑袋,几乎一招而过,既精准又玄妙,引得剩下的莽山派弟子惊愕万分,只识得乃大敌当前!
余下之莽山派弟子纷纷翻身下马,迅速靠拢,聚成一簇,组成刀阵。
此刀阵由左中右三道攻击线构成,相互呼应,攻伐凌厉,进可攻,退亦可守。中线靠前,左右稍稍居后,呈箭头状。中线主攻,左右辅攻,必要时亦可补充中线增强攻势。
阵中大刀翻飞,有砍有刺,擅攻者攻伐,擅守者守护,分工合作,紧密配合,犹如万人同使一力,又如只一人在使招,进退皆自如,令对手应接不暇。
敌手一旦陷入阵内,那更加了不得,刀锋将如汪洋之波涛巨浪,翻滚纷飞而至,敌手纵然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来。
此时,白衣青年使出轻功,自马背飞身跃起,几个凌空踏步,至刀阵上方,居高临下持剑连连劈刺,直冲阵中人脑门。
铛铛铛……,刀阵内立马有十数人起刀回挡,刀剑相加火花迸射。借刀剑碰撞回弹之力,白衣青年撑起身形,头朝下悬于半空,挺足倒立,身形四处游动,手腕转动长剑,快速朝下砍刺,刀剑碰撞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,偶有刀阵内之人应剑倒下而毙命。
此种用轻功借力打力的攻顶怪招,令莽山派弟子诧异不已,望那头顶上飘忽不定的剑锋,众人只得合力举刀攻防,抬头仰脖,相当的不便利。
挡,则给白衣青年送上回弹之力;不挡,则给白衣青年送上身家性命。真是左右为难。
莽山派弟子也不乏轻功高明者,忽而刀阵内七八名擅长攻伐之高手,跃身腾空而起,呼呼的舞动阔口大刀向白衣青年攻来。
众高手武艺颇为造诣,有招有式,刀刃疾飞,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光亮,一旦中刀者非死即重伤。
哪知白衣青年用剑向下猛一刺,底下的莽山派弟子举刀奋力挡回,借上挡回之力,白衣青年弹得更高,正好又比那数名汉子高出一截来。
待使轻功的高手攻至咫尺之遥,白衣青年双足摆动,身形飞旋,左闪右躲,避开一道道凌厉的刀锋,随即回剑飞舞,刷刷刷数十剑,把那些跳上来的高手都挑落下去,一命呜呼。
数名高手斗不下几个回合,顷刻间已茫然两世。众莽山派弟子见状皆骇然,阵脚动摇,人心惶惶。
阵前有少年马队周旋厮斗,上有白衣青年翻飞击顶……刀阵渐渐招架无力。一盏茶的时分,莽山派弟子便死伤殆尽,余下数人负伤逃匿。
“轰”一声巨响,猛然间马车裂开,车板溅落,四匹骏马受惊吓脱缰狂奔而去。一人破车而出,一个筋斗翻腾,稳稳落在众少年跟前。
众少年即翻身下马,持刀挺剑,回身防备。只见那人灰衣灰裤,脚下乃一双黑色长靴,身形瘦小,黑发盘顶,浓眉长须,面色黝黑满是皱纹。
看此人便知是上了古稀之年,然而却黑发黑须,甚是古怪异常。
灰衣老者伸伸懒腰,打了个哈欠,整整身上衣物,小眼瞪直,怒道:“汝等小儿扰我清梦,破我刀阵,杀我弟子,有损我莽山派之名望!老夫定要折磨汝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方才解我心头之恨!”
白衣青年笑道:“想必老头儿便是莽山派掌门人宁长春,人称宁阎王了?”
“便是老夫,汝等小儿又怎的?”宁阎王应道。
白衣青年又道:“原本只须与汝借一物,没想那些人碍了我等之事,不得已出手罢了!”
宁阎王道:“哦?在老夫动手之前,尔等可先说说看是要借何物?”
此时,众少年中一淡青色连衣裙之少女挺剑而出,道:“我等要借老乌龟项上人头一用!”
“哈!哈哈哈!黄毛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