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前面走着,后面的泠剑客一直尾随着,仿佛没将她说过的话放在眼里。
灵莯在前面转角的地方停下来步伐,守株待兔着,那人跟上来了以后。
她直接取出那人的剑,刀光剑影。
刹那,剑心指向泠剑客。
“你跟着我,有何贵干?”
“你半夜三更,鬼鬼祟祟,肯定不安好心。”泠剑客大义凛然说着,“旁人都睡下,就你在四周徘徊不定,形迹可疑。”
灵莯觉得这人是愣头青,之前明明说清楚互不干扰,这下,还一直跟真的自己,要不是多留了一个心眼,还抓不到这人。
“回屋去,蓬莱岛到了夜间就不太平,你何必在此丢了性命,莯梓公子。”
泠剑客想就此人劝回去,方便自己行动,不然此人会留心,说不定会尾随自己。
对他而已,只要他先尾随,就不怕别人尾随自己。
“泠剑客不也如此,我们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互不相干,何必在这耽搁彼此的时间,我所行之事,只是打探,这下,你可消除顾虑。”
灵莯手上的剑靠近他的脖颈。
泠剑客面上平淡如水,一点波澜都没有,眉头也没皱一下。
“我断定你不敢杀我。”
“蓬莱岛失踪不少人,也有反抗之人被杀害,你这个节骨眼上杀了我,对你百害无一利,还会让你因此遭到通缉。”
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灵莯收回手上的剑,她归还原位,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。
“你额头后的虚汗,也骗不了人,你在赌。”
她张扬笑着,带着几分自信懒散。
“别跟着了,不然,我不介意送你一程。”
说完,便转过身,一跃而起,离开了院子。
角落里。
她取出临时画出的图纸,借助微弱的月光,找着苏小萋的住处。
三个人都就位了,剩下的便是苏小萋,得让她先有能力自保,不然很容易功亏一篑。
绕了好几个路,在一处发现了住处。
边上还有人巡逻着,这么不怕死。
想想也是,毕竟是苏家重要的人,派出死士保护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小心潜入屋子,蹑手蹑脚来到床边。
她恍惚间看见床边有一根线。
细细观察,发现线很细,线的另一头连着铃铛。
够谨慎。
“幸好没踩到。”
灵莯留下书信,将苏小萋打晕丢进事先准备的麻袋,连夜扛走。
……
第二日。
苏家派出不少人找,可最后都没找到。
一时间,苏家上上下下惶恐不安起来。
不少人在府邸窃窃私语起来,也包括几位门客,不过大家都是关起门说的。
“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,先是三个公子,然后又是苏家小姐,苏家的继承人这下子全没了,苏家二老不得伤心死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“泠剑客呢?今日怎么没见他在院子里练剑,他不是每日清晨都练么?”
“你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,你一说我才发现,泠剑客该不会还没醒吧?”
“应该不会,我去喊喊。”
预谟起身去敲门,发现门是开着,而里面空无一人。
“泠剑客失踪了。”
“饭菜都放在门口没动。”
“去告诉那管事的。”
“不去,这个时间去,不得被说,听说府邸的千金丢了,他们现在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,我们还给他们添堵,少不了说一顿。”
“文墨带着一大堆家丁去外面了,现在府里没多少人。”
灵莯不慌不忙从屋里走出来,身上多了一把折扇,她来到众人的跟前,声音空灵动听。
“各位在说些什么。”
“莯梓公子不是占卜师么?随随便便占卜一下不就知道了吗?还用得着问我们。”缺一只眼睛的人走上前,阴阳怪气说着,她就不喜欢这种故作高深的人,“要是可以,你顺便占卜一下苏小姐去了何地,说不定苏家会将你奉为上客。”
灵莯不再多问,她笑而不语,转过身取自己的饭菜,随后离开了。
苏小萋被她安排在妖族,找了几个人教她什么叫人心险恶,什么叫善无好报。
教个两三年,人不死,没什么严重的打击,基本上会蜕皮成功,不再是那个单纯胆小还无戒备的千金。
……
妖族。
对门那个老头弯着腰,打着水,声音带着沙哑,眼里都是沧桑。
“前面那个打水的人,是负责照顾你饮食起居的人,你最好别的组那人,那老头实力很强,背景现在都没查出来,是大人物派过来的人。”
领着他的人在旁边小声嘀咕着。
“他这府邸的日子很久,是护院的人,修为高深莫测,谁也不知道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,心甘情愿当护院。
很快,苏研磨被带到屋子前,面前的住处是茅草搭建而成,里面的家具都没有,就一张席子,上面还有茅草,条件极其简陋,不过遮风挡雨还是可以的。
“这是你住的地方,新来的,听清楚,这线不能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