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铃铛那人一大早就离开了,问了好几个人,都不知道铃铛的下落,灵泠殿下也不知道此事,刺杀的人扑了一个空,没找到人。”
风一给坐在窗户边上的人禀告着,外面的大雨还在下着,屋外清凉解暑,里面有一些闷热。
星晓生坐在窗户边上下着棋,他放下一枚黑子,抬起头看向来人。
“跑了?”
“看样子,那丫头还有自知之明,知道本公子会斩草除根。”
“殿下,属下还探查到,铃铛是巫族的后代,当初殿下灭了巫族满门,铃铛也在其中,后来,阴差阳错,灵泠殿下救走了铃铛。”
星晓生手上的棋子掉落下来,掉进棋罐里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巫族的后代?呵呵,还是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”
“属下从铃铛的屋子查到,她是玄灵大师的徒弟,擅长医术和毒术,公子若要对付此人,必须小心谨慎,她一身本领都是玄灵大师的真传。”
风一说着,将找到的线索递给了星晓生。
“这是在暗格找到的,属下特意搜查了一番。”
黑色的匣子里,装满了没寄出去的书信,还有几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玩意。
“这人倒是聪明,玄灵那老头,怎么会想不开将医术传给巫族的人,他不是一向和巫族之人不和睦。”
星晓生打开那些书信,一字一句看着,他看着看着,手指不由自主用力,将书信差一点撕毁掉,越看越气恼。
“呵呵,老头藏的真深,怪不得会收这人为徒,原来是他的外孙女,若不是这些东西,本公子倒不知,玄灵和巫族有交情,更不知,玄灵对本殿下如此残忍,是因为巫族。”
他愁眉不展,一脸阴沉,若不是亲眼所见,他还蒙在鼓里。
青龙国一直被玄灵针对,他隐瞒身份,误打误撞以巫族身份去拜师,便轻而易举得到玄灵的信任,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
“主子,属下已经派人去找寻铃铛了,奈何铃铛会易容术,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一般。”
他派出去不少人去找,结果还是没找到人,若不是有接应的人在里面提醒,还不知道铃铛会易容。
“不用找了,时机一到,她自然会出现在本公子的面前。”
他捏着棋继续下着,对面没人,他是自己和自己下着这死局。
白子处于上风,将黑子围剿,棋盘之上,针锋相对,步步惊心,每一步都要考虑,黑子走到了绝境之中,还在寻找着出路,试探着白子留下的陷阱。
人生如棋,白棋黑子。
这棋局就如同他当前的处境,前有狼,后有虎,不远处还有几个人盯着,他一步错,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青龙国那边,他回不去,那边局势稳定,不需要一个私生子,女尊国这边,他的身份隐瞒不下去,他得另谋出路,寻找合适的几乎。
“公子,这是密探传来的消息。”
星晓生看了一眼信,这是青龙国东厂传来的,不用看,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“主子不打开看一看。”
“晚一点看。”
他将信放在旁边,用棋罐压着,旁边的人有一些诧异。
“出去吧,对了。”
“近日,将府邸严加死守起来,别让陌生人进入,凡事府邸的奴才,彻查清楚。”
“灵泠殿下的生辰快到了,让人去提前着手准备,这一次生辰不得有误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那人一个转身,便不知所踪,屋子只剩下星晓生一人。
他将信取出来,一目十行看着,随后,来到灯笼的前面,将信放在铁盆烧掉了。
信的内容很简单,大致意思,他若再不行动,他将被放弃,到时没人会管他的死活,公公将一切安排妥当,只欠自己这边的东风。
女帝那边,他得另外想办法了,走灵泠这边,进展太慢了。
东厂那位的意思,让自己尽快动手,若不然,他没有办法扶持自己。
星晓生愁眉不展,思绪万千,现在动手,铃铛那边,肯定会告诉灵泠一些事情,他若在此时做一些事情,会引起灵泠的察觉。
过一个月,便是一年一度的祭祀,星暮负责祭祀仪式,而星暮一旦身体抱恙,出面的人便是自己,他到时可以安排自己的在里面。
刺杀的事情,希望顺利进行,灵莯那边,他得想办法支开,东厂那边必定有办法发动一场小规模的战争。
星晓生这样想着,便开始谋划起来。
世人皆知他心悦灵泠,却不知,他只是看上那人背后的权势,加上灵泠容易欺骗。
……
一个月后。
灵莯被打发去铲除那些落草为寇的盗贼,女帝一行人去祭祀大典。
出行路上,灵莯百般无聊,她坐在马背上,嘴里叼着一根草,后面的人跟着,他们带了不少东西。
这此去,跋山涉水,山高路远,费尽心思就为了铲除一个小小的盗贼。
“唉,陛下真是大材小用,”
“殿下,陛下是信任殿下,殿下怎能如此说。”林公公走出来,对着灵莯说教着。
“殿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