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鸣声中,金开诚手中的长剑竟然碎成一段一段,掉在了地上。
钢凿去势不减,凿向了金开诚胸膛。
金开诚全身迸发出一尺厚的灵力来,怎么说他也是凝碑境第八重的高手,一点点防御技能还是有的。
可是饶是如此,他还是被一股巨力击中,整个人瞬间后跌出去,被墙壁堪堪挡住。
金开诚虎口裂开,鲜血直流,胸中更是五内翻腾,如遭雷击。
“你明明已经中了我的百足僵蛇毒,全身动弹不得,为何还能……?”
陆谦看着金开诚滑稽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,甚是可笑,开口道,“你猜呢?”
“你……你没中毒,你在演戏?”金开诚开口问道,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线。
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,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原来一直陆谦都在配合自己演戏,这是多么可悲的事!
陆谦摇摇头,“我确实中了你的毒,只可惜你废话太多,非要跟我炫耀你多么有智谋,你要是二话不说就一剑刺来,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凉凉了!唉,古人真是没有骗我,反派都是死于话多啊!”
听陆谦如此说,金开诚经不住胸中怒火,一口老血瞬间喷了出来,他双目赤红,恨不得生吞了陆谦,要不然陆谦非要瞎比比问半天,好做个明白鬼,自己又怎么会错过最佳报仇时机呢?
陆谦说道,“我虽然中了你的蛇毒身体动弹不得,但我早已经将自己的舌头练成了三寸不烂之舌,它并不会受你下毒的影响。即便不能写字那又如何,我随便念上两句诗,依旧可以收拾你个老杂毛!”
金开诚狠厉道,“今日不能杀你,是上天无眼。你这条狗命先留着,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杀掉你,替我的龙儿报仇!”
说着,金开诚一把拉开门,就欲逃走。
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你当我这里是自由市场吗?”
陆谦大怒,直接吟诵出了第二句诗文。
“烈火焚烧若等闲!”
一股烈焰自陆谦吟诵而出的诗文中飞出,像一条火龙一般冲出了屋子。
金开诚速度本就已经很快了,可是终归刚才受了伤还是慢了半分,转瞬便被火焰追上,整个后背瞬间轰隆隆燃烧了起来。
金开诚大慌,忙御起全身灵力来抵御熊熊燃烧的烈火。
可是这烈火乃是诗词的文气所化,里面更是蕴含了石灰“千锤万凿、烈火焚烧”而坚贞不屈矢志不移的坚定精神,更是一代名臣于谦的真实人生写照。
铮铮铁骨,刚正不阿!
这火,并非凡火!
而是一股精气神之火!
武修之人的灵力虽然能扑灭凡火,可是面对这精气神之火,那可就无能为力了!
转瞬间衣服已经被烧的七七八八,烈火直接在金开诚身上燃烧起来。金开诚痛的哇哇直叫,直接在地上翻滚起来,企图把火用身体压灭!
一股焦糊烧烤味飘了进来,还有毛发被点燃的毛臊味,陆谦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陆谦对着门口,直接喝道:
“北风卷地百草折,胡天八月即飞雪!”
言毕,屋内突然刮出一阵狂风,吹的院子里的花草猎猎作响。阴云密布,好端端的天气突然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。
北风呼啸,寒天飞雪。
晶莹的雪花一片片落在金开诚身上,熊熊大火逐渐变小,到最后终于熄灭不见。
此时的金开诚早已经全身焦黑,宛如一块人形黑炭一般。
烧伤的剧痛还未散去,冻寒之感早已传遍全身,且渐入骨髓。
“咯当当……”金开诚忍不住打起了寒战来,偏偏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烧光,储物戒中又没有带衣服。
早知道现在会被冻成死狗,他刚才在屋中就应该把装扮商人的那套衣服收到储物戒中。
只可恨当时为了装必痛快,现在只能默默忍受严寒之苦了!
并且他身上的皮肤刚才被烧伤,现在是又痛又冷,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,难受不已。
外面的雪花越下越大,伴随着凄厉的北风,金开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,但是儿子金化龙残废在家里,此时他还不能死!
院门就在十米开外,金开诚却没了逃跑的勇气。
要是他刚才不夺门而出的话,或许就不会受到烈火焚烧之刑,又饱受寒风凛冽之苦!
强烈的悔意不断在金开诚心里滋生,且越来越强盛。
最终,全身焦黑的金开诚再次折返回陆谦的房中。
陆谦正闭着眼,他眼前悬浮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香炉,在簌簌旋转,不断有乳黄色的气体从香炉中冒出,迅捷无比的钻入陆谦眉心深处的泥丸宫。
小香炉乃是他从白河镇祭神台带回来的,人们祭祀时插香用的,里面充满了香火气和众人愿力。
陆谦之所以带个小香炉回来,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在紧要关头可以供自己汲取能量,吸纳文气,恢复伤势!
就跟上次借用霍城主的城主大印是一个道理!
金开诚府主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对着陆谦忏悔央求不已。
“陆仙师,我错了!我真的知错了!您修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