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升学压力的夜胧，虽然每节课到不会纳下，不过他的脑袋里想的是毕业之后找什么工作，怎么在焦土时代体面的活下去，早日脱离爬虫阶层。

放了学，夜胧收拾好东西，准备回家。

“夜胧，一起走吧！”一个清亮的女声说道。

夜胧的面前站在一个头发刚刚盖住耳际的女孩，正对自己浅浅的笑着。女孩叫翁雪丽，是夜胧的同班同学。

翁雪丽算是班上的美女了，今天一身收腰碎花长裙，将青春和美好完美诠释出来。高高隆起的胸部，耸动起来犹如一对可爱的小白兔。

夜胧赶紧把视线移到翁雪丽的脸上：“一起？我们回家不是不同路吗？”

“今天同路，我要去买点东西。”翁雪丽甜甜的笑着。

“好啊。哥可是有车的人。”夜胧晃了晃手里的自行车锁钥匙。

夜胧和翁雪丽关系很好，他隐隐觉得翁雪丽好像有点喜欢自己。不过，他目前只是一个高中生，什么都没有，还不想这么早谈恋爱。

“夜胧，听说你不打算考大学？”坐在夜胧的车后座上，翁雪丽问。

“是啊，读大学要花很多钱，我老妈供不起我。就算大学毕业，像我们这种爬虫阶层的孩子，没有后台也找不到后工作。”夜胧回答。

“你既然不打算考大学，为什么不习武呢？这个时代，习武才容易有出路啊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妈大概不想我走习武的路吧。”夜胧回道。

骑着车，载着翁雪丽，没骑出多远，三个年轻的男子把夜胧拦了下来。

为首的年轻人叫谈熊，是三后街的混混。

“你叫夜胧？”谈熊一手抓着单车的车把手，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，用不可一世的语气问道。

“我就是夜胧。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夜胧从车上跳下来，把翁雪丽护在了身后。他面色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三个人。学校附近经常有一些社会混混勒索钱财，并不奇怪。

看来今天是真要出点血了。

“你就是夜胧？我找你，是要教你怎么做人。”话音刚落，谈熊一个耳光甩在夜胧的脸上。打得夜胧差点摔倒在地。脱了手的单车咣的一声倒在地上。

“啊？”翁雪丽失声叫出来，怯怯的缩在夜胧身后，双手环着他的手腕。

“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？”夜胧捂着通红的脸，问道。

“你说呢？”

谈熊一脚踢向夜胧，被他敏捷得躲了开去。

谈熊恼了：“你居然敢躲？”又是一脚。

这一次，夜胧没有躲。他知道，这脚怎么样都是要挨的，再躲只激怒了谈熊。

不过，他死死的把翁雪丽护在身后。

“听说你把保护费交给八荒街的小妖女安如昔了？你他X的是看不起我是吧？”

“不是不是，我没这意思。我……惹不起安姐。”夜胧摆手说道。

“哈哈哈，你堂堂一个大男人，居然怕一个臭婆娘，你要不要脸啊？”谈熊拍了拍夜胧的脸。

夜胧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，低着头。心里却说：给安如昔交保护费，老子是自愿的。

“从下个月起，保护费交给我谈熊，听到没有？”

“听到了。”夜胧心说：只有三个月就毕业了，忍忍吧。他答应过老妈，绝不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武力的。

“很好。做错了事，就要接受惩戒。”谈熊退后几步，双腿劈开，半蹲于地：“从我的裆下钻过去，这事就算完了。”

钻裆？

这分明就是对一个人最强的人格羞悔。何况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。

夜胧抬起头，看着谈熊不可一世的脸，眼里愤怒燃起。今天要是从谈熊的裆下钻过，这辈子，他都将抬不起头来。

“哥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就放过我吧。”夜胧压制着怒火，仍然抱有一丝的侥幸。

“求求你们了，放过他吧。我这里还有点钱……”翁雪丽从包里拿出钱包，正要拉开拉链，被夜胧抬手制止。

“哥，求你了，放过我这一次。”夜胧再次恳求道。

“少废话，让你钻你就老老实实的钻。你要是不会的话，要不要找两个人帮你？”谈熊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手下。

周围的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，窃窃私语着。只要夜胧从谈熊的胯下钻过去，他们未来就又多了一份谈资。

“焦土时代”的人们，和这破败的城市一样，己经烂到了根子里。每个人都在苟活，只想自保，趋吉避祸，落井下石，他人的生死荣辱都与自己无关。

看着谈熊狂妄得意的脸，夜胧捏紧了拳头。

耳边再次想起他老妈的声音：“胧，任何时候都不能在外人的面前暴露你的武力功底——除非是生命危在旦夕。否则，就会给我们娘俩带来杀身之祸。”

老妈从来没有向他解释过，为什么暴露他习过武的事实就会带来杀身之祸？却仍旧要安排他偷偷的习武？

夜胧每次问起，老妈都会说：该告诉你的那天，我会一个字不少的告诉你。不该告诉你的时候，你别问。

“钻……”谈熊吼道。

“钻，钻呀。”人群里传来起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