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嘴八舌:“哎呀,这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才敢跟仁兄这么说话啊”“我看这小子要玩完了”“佩服佩服啊”
旁边的一干人等全都为木凌雨的勇气所折服了,任千削,那可是连站主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啊。木凌雨竟然这么跟他顶嘴。若在平日,木凌雨的下场一定非常惨,不过今天任千削明显在强忍着怒气。
诸葛暮月看到了周围人的脸色,也听到了后面的议论,知道任千削在驿站的地位不一般,于是道:“慎言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
木凌雨乖乖地闭了嘴。这可让周围人看不懂了:往日任千削可不是这样的,木凌雨这么说话他都能忍?
诸葛暮月道:“我来,为求一个人的踪迹。”
任千削道:“什么人?”
诸葛暮月道:“厉魔劫”
“什么”“这丫头年纪轻轻的,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去找厉魔劫啊”“初生牛犊不怕虎啊”
“厉魔劫”三字一出,整个驿站就炸了锅。厉魔劫善用毒,其制蛊之术更为厉害,恶名虽及不上他们的少谷主,却也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,只不过打不过而已,不过事实却也是没有人敢轻易地去招惹他。
任千削:“厉魔劫,你敢去找厉魔劫,姑娘,若你不是诸葛暮月,找他,等于找死。而且在我这里,修为不够高深的话,恐怕连他的行踪都不会知道的。我们驿站的来访者络绎不绝,但要厉魔劫的行踪的,可是从未有过。所以要想知道他的消息不会以钱来换”
诸葛暮月道:“无所谓,该怎么做?”
后面的人的议论声更大“这姑娘是何来历,任兄为何对她如此…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”“小点声,你还想不想要消息了。”
任千削当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,可也不能说什么,毕竟从进门开始,自己对她非常恭敬,跟平常的作风的确大不相同。
任千削道:“诸位,既然这位姑娘是来要厉魔劫的消息,在座的各位有谁愿意与她一战?”
四下寂静一片。
也是了,这种消息有谁会要,先不说打不打得过眼前这个信心十足的小姑娘,就是打得过要到了又有什么用,谁敢单枪匹马地去找厉魔劫啊。
伊莫风倏地起身道:“姑娘,厉魔劫为人狠辣,在下虽与姑娘不识,但也还要劝阻姑娘不要以身涉险。”
诸葛暮月道:“多谢提醒。”
木凌雨施礼道:“这位公子好生文雅,不知是名门世家的那位公子。”
伊莫风亦还礼道:“不敢,在下伊家伊莫风。”
伊莫尘道:“小弟伊莫尘。”
木凌雨心想:伊家的两个啊,这么巧。随即回道:“原来是伊家的两位公子啊,有眼不识泰山,果然是出身名家,仪表不凡。”
伊莫尘赞道:“这位公子好眼力啊,不过比起这个,我倒是比较好奇你身边的……”
诸葛暮月道:“都不敢吗?”
一人接道:“不是不敢,只是要这种消息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,谁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。”
正在众人为难之际,站主宋安从正堂后走出,左边的脸被一个黑色的面具遮盖住,手上转着两个玄铁珠。所有人都不再像刚才那样大声吵闹,不管是跪坐着的还是斜躺着的全部站起来了。
任千削道:“站主,你怎么……亲自来了”
“我来看看敢找厉魔劫的到底是谁”
宋安的视线落在诸葛暮月身上
“小姑娘,看你年岁不大,怎么敢轻易去招惹厉魔劫呢,听我一句劝,别去。”
诸葛暮月道:“消息你们给,路我自己走,结果如何,与你无关。”
木凌雨在旁小声道:“暮月,小心点,这个人可是站主”
其中一条莽汉道:“小丫头怎的不识抬举,站主好言相劝,你怎能这般无礼。”
木凌雨不愤道:“无礼?我们来这里半天了,暮月只是想知道那个叫厉魔劫的去向,你们拦来拦去的,她既然敢去找他就肯定有把握能胜,你们老这么劝,不无礼才怪呢。”“再说,你这样就算有礼了吗?”
大汉旁边的人都在拉着劝着他,可他脾气暴躁,听不得木凌雨的讥讽,全然忘了周围还有谁了,怒道:“你……你这小子不懂管住自己的嘴,今天我就替任兄来教训教训你,让你知道知道这驿站上的规矩,没本事的人没有权利站着,看招。”
这人说着便拔刀欲冲过来。宋安并没有阻止,任千削也明白站主的意思,也没有出手。木凌雨却早早地躲在了诸葛暮月身后,大喊:“暮月,救我”
诸葛暮月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中尽是嫌弃和无奈。
“别人不许动他”
话音未落,伊莫风眼中划过一道银白的剑光,转瞬即逝,别人听见的只是两种不同的声音同时消失,一种是归鞘声,而另一种则是兵器折断那样清脆的响声。而伊莫风和宋安看清了她的动作。
“铿”的一声,刀柄那端还在那人手中,然而刀锋那端却掉落在地上。那人呆呆地站在原地,任千削将一众人等拦在后面,他们完全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宋安道:“姑娘的修为高深,这身手恐怕也不是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