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阳城回雁楼的二楼遍地血迹,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打斗。
令狐冲面向田伯光而坐,脸色苍白,满身都是血迹,正有气无力的端起酒碗。
仪琳坐在两人中间,眼神望向令狐冲,神色担忧。
“令狐兄,论打的话,你是打我不过的!”田伯光倒是洋洋得意,一口饮尽杯中酒。
泰山派天松道人已经算是不错的高手,但刚刚也被他一刀斩伤,哪怕不死也是重伤。
田伯光生平遇到高手不少,但也很少有这个级别的对手,可说是自己的得意之战。
“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。坐着打,你便不是我对手。”令狐冲眼珠一转,笑道。
“哦?令狐兄,你站着打已经一败涂地了,莫非还要坐着跟在下切磋一下?”田伯光一脸不屑。
“有何不可?不过你得让这小尼姑先走,咱们哥俩好好打上一场。若是这么一个光头小尼姑站在我眼前,令狐冲不用打便输了。”
“佩服,佩服!好一条救小尼姑脱身的妙计。”
“你骗我跟你坐着打,这小尼姑正可以乘机逃跑。她倒是没事了,但你这条命十有八九没了。”
“若是要救小尼姑,哪有这么麻烦.......”令狐冲神色微变,连忙解释道。
“确实,哪有这么麻烦?”脚步声响起,一名清秀绝伦的少年缓缓走上二楼。
“小兄弟,在下华山令狐冲,不知阁下如何称呼?”令狐冲一怔,慌忙使了个眼色,示意对方赶紧走人。
“我叫林平之,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,今天特地来杀田伯光。”天宇淡淡笑道。
“林少侠?这田伯光刀法很厉害的,你肯定打不过他的,快走吧!”仪琳大惊失色。
她对田伯光虽然怕的狠,但她心地善良,不愿意看到天宇白白送死。
“多谢小师太,不过无妨,区区田伯光还伤不了我,不知令狐兄可否让一下?”天宇微笑道。
“让一下?当然可以,但这田伯光武功了得,阁下千万小心。”令狐冲脸颊抽搐了一下,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天宇。
长得确实很帅气,但口气也大的有点过分了吧?
田伯光的武功虽然不算绝顶,但一手快刀纵横天下,多半也可以排进天下前五十了。
华山上下也只有师父师娘可以胜他一筹,甚至都难以杀他。
对面少年不过十八九岁模样,也敢如此嚣张?
“哈哈哈,福威镖局?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儿?你一个小小镖头还想来杀老子?”田伯光气笑了。
“不错。”
“田某跟那镖局,不知什么时候结了仇?”
“没有什么仇,单纯你比较出名,我想出名,所以我要杀你换点名声罢了。”
天宇笑了笑:“少年成名要趁早,相信这个道理田兄也能理解的。”
“理解.......我理解你妈个头啊!”田伯光怒极反笑:“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找上老子,你要找死的话尽管出手。”
“还是田兄请吧,我对你的快刀有些兴趣,想看几眼。”
“老子让你三招,三招之后你就可以看到老子一刀砍下你的狗头!”田伯光气的青筋暴起,握住长刀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“那可惜了。”天宇点了点头,抽出龙泉剑,轻轻一刺。
半空中,龙泉剑化为一道光影,剑气森森。
“你!”田伯光神色大变,连忙持刀一挡,身体急速往后退去。
“得罪了。”天宇还剑归鞘,神色淡然。
“你.......你真的只是为了出名杀我?”田伯光怔怔的盯着自己的长刀,脸色难看之极。
在他处,一点血迹弥散而出,不断扩大。
“是的。”天宇笑了笑。
“你.......你就是一个疯子!”田伯光惨笑了一声,吐出一口血水。
刚刚一招之下,田伯光的心脉已经被天宇一剑刺断。
莫名其妙就被人挑战,莫名其妙就中了一剑,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快死了!
田伯光心中懊悔无比。
“田兄也不必太过懊悔,之前我把青城掌门余沧海杀了,有他在下面陪你,你走的也不孤单。”
“你?哈哈哈!居然连余矮子也被你杀了!有意思,有意思!”田伯光怔了怔,果然心情好了很多,哈哈大笑起来。
随后脑袋一歪,就此毙命,虽然不是个好人,但还算是慷慨豪迈。
勉强算是个汉子吧,不过杀了也就杀了吧,管他那么多干嘛?
天宇心中并不在意。
“多谢.......多谢林少侠相助之恩。”令狐冲看的呆了,下意识的盯着天宇看了看,有些艰难的说道。
“贵派如今也到了衡阳城,刘正风金盆洗手宴,令师应该也会去。你不妨直接去刘府寻他们。”天宇淡淡道。
令狐冲这个人,喜欢的很喜欢,说他放荡不羁,爽朗豁达,豪迈潇洒。
讨厌的也很讨厌,说肆意妄为,心无城府,还是一条白眼狼。
无论是隐瞒自己的奇遇,还是交好田伯光,联手向问天,都把华山上下坑的够呛。
天宇倒是无所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