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因为这个自主意识，杨寿并未看到它对整个天地有什么掌控力。

自己都可以随意欺负它。

“如果不是自主意识，那么它又会是什么呢？”

拖着这一截兽手，杨寿陷入了沉思。

整个手臂上面，没有任何能量。

鳞片覆盖，还闪烁着白光，强度倒是还可以，但杨寿觉得，只要九级力量，便能够轻易摧毁它。

许牧同样看着杨寿手上的这截断臂发呆。

他根本想不到，师尊跑了上去，居然是……去打劫的。

其实杨寿也不想如此。

主要是这个兽形光圈一见到他，居然就说不知道，没见过。

杨寿愈发觉得它是个冒牌货。

心中生出了一个猜测。

不会在三祖围攻自主意识的时候，就已经把它给打死了吧？

最后它重伤逃跑，不久后死亡。

那么这个自主意识呢？

杨寿愈发觉得，这个可能性比较大。

这个自主意识可能是无尽岁月里，接管了上一代自主意识的躯体，才修炼道十级初期。

但这么点修为，在杨寿面前，完全不够看。

“可惜那个地方太诡异了，只能意识到达，本体无法出手。”

杨寿摇了摇头，把断臂甩给了许牧，沉声道：“这截断臂，乃是自主意识的，你先拿去研究研究，看看有什么异常。”

话音一落，许牧便张着嘴，不敢相信。

虽然他根据师尊的性格，隐隐猜测到了。

但也想不到，这截断臂，居然真的是圣界自主意识的。

沉默地接过了断臂，许牧微微点头，然后进入了大千世界。

至于杨寿，则开始思考，要不要前往编号4世界。

从凌青霄手中，他获得了前十世界的坐标。

只是……1号世界的坐标，凌青霄表示也不知道。

除此之外，九个世界的位置，杨寿都了然于胸。

他估计，再毁灭了4号世界，3号世界，1号世界，就能够凑齐……

第六重所需要的能量！

而此时……造化之灵和虚空吞噬兽都在瑟瑟发抖。

他们亲眼看到黑雾之主来而复走的一幕。

最最重要的是，黑雾之主说要手刃了它们。

它们一向是忠心耿耿，没想到居然落了个如此下场。

此时的它们心有戚戚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。

投降归顺杨寿也不是，不投降也不是。

它们十分害怕，杨寿一怒之下，把它们也给杀了。

杨寿注意到了它们，抬起头，略微思考道：“入大千世界。”

他一挥手，便把造化之灵和虚空吞噬兽融入了大千世界，然后镇压在了因果深渊中。

与黑雾之主作伴。

造化之灵和虚空吞噬兽一见到黑雾之主，瑟瑟发抖，身体一颤。

“你们……还敢现身在吾面前？”

黑雾之主缓缓睁开眸子，冷意十足。

造化之灵身躯一颤，连忙解释道：“主人，你听我解释啊，我没有背叛，没有背叛，一切都是杨寿的阴谋，他挑拨离间……”

然而，黑雾之主并不想听它的解释。

而是看向虚空吞噬兽，“吾向来器重你，缔造你出生，接过你如此回报吾？”

虚空吞噬兽已经吓瘫软了，匍匐在地，不断颤抖，却是一句话都无法说出。

它们做梦也没想到，杨寿会把它们甩到……黑雾之主面前。

这不是借刀杀人吗？

不过黑雾之主只是淡淡扫了眼它们，却没有动手。

如今，在因果深渊里，除了他和科俄斯，蛮祖真身外，又多了两个麻友。

……

杨寿内视了一阵子因果深渊，发现黑雾之主居然忍住了，没有斩杀造化之灵和虚空吞噬兽，有些惋惜。

他原本是想要借刀杀人的。

可惜在黑雾之主眼里，这两个小喽啰根本不重要。

杀不杀都无所谓了。

最后，杨寿把目光看向了成空。

这个5号世界唯一存活的人。

其他生灵，都被杨寿以灵魂形式收取了。

只剩下他一人。

也是杨寿最感兴趣的人。

在他的记忆深处，同样有一段连他都无法解开的尘封记忆。

从中，杨寿觉得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。

所以杨寿一直没有杀他。

略微沉吟，在成空的惊骇目光中，杨寿把他也给收入了大千世界，镇压在虚空中随手打造的一个囚笼中。

随即缓缓站起身，看向了下一个世界的方向。

再往前，穿梭无数个空间夹层，他便能够得到4号世界。

然而，就在他准备动身出发的时候，他发现时间长河，又出现了异变！

……

时间长河里。

灵祖带着“杨寿”，忽然睁开双眼。

“墟，总算开启了。”

他转过身，望着“杨寿”，略微沉吟，给他解开了封印。

一解开封印，这个“杨寿”就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