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再是空间破碎那么简单了，万劫不灭体在小成的刹那，粉碎虚空，出现了极为离奇的一幕。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残灯远远目睹着杨寿这一次进阶，此刻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它望着虚空破碎，化作混沌，一片灰蒙蒙的场景中，在杨寿的头顶上方，居然显现出了它熟悉的场景。

“上界……”

它轻声开口，语气神情十分复杂。

“该死，他怎么会这么变态，简直强到令人发指！”

它心中低吼，不敢抬头看杨寿上空。

要知道，上界和下界的壁障，乃是数位九级联打造的，哪怕是九级，也无法窥视，更无法打破！

虽然杨寿目前并未打破上界和下界的壁障，但……刚才那变态体质铸成之时，不由自主地最大程度弱化了天地壁障，使得他们能够看到上界的冰山一角。

即将跨入小成的杨寿，同样注意到了这一幕。

在他头顶，似乎演化出了一个世界。

在听到残灯喃喃出的上界两字后，杨寿的神情也渐渐凝重了起来。

他仔细打量着上空的奇景，那是在一处巨大的宫殿处，世界之浩瀚广袤，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
宫殿内行走的人，几乎是清一色的八级！

每一尊存在都掌握着法则，而此刻，他们似乎在准备前往宫殿的核心处，拜见某人。

杨寿甚至都无法看清那道身影，他高居宫殿最上方，扫视着下方众位八级。

八级强者们被目光注视着，瑟瑟发抖，不敢抬头。

放在杨寿世界，恐怖到变态的八级，掌握了法则的存在，居然表现得犹如蝼蚁一般。

“这人，到底是谁？会是残灯的主人么？”

杨寿心中震撼，努力抬起头，试图感知那个人的具体面目。

隔着上界下界壁障，这一幕只是无形中演化出来的，杨寿估计，极有可能不是现在发生的事，而是过去某段时间发生过的一幕。

但紧接着，让杨寿震惊的一幕再次发生。

只见那个高居宫殿最上方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低着头，看向了下方众位八级。

“我们之中，出了一个叛徒！”

他用的语言明明和杨寿所有已知的不一致，但杨寿偏偏听懂了。

随后，那道身影，抬起头，迎上了虚空，目光……

穿透了虚无，居然和杨寿碰撞在了一起！

“咦？下界之人？”

杨寿心神颤动，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穿透虚无而来，似乎轻而易举就能毁灭抹杀他！

“这便是……九级的力量吗？”

关键时刻，小成的万劫不灭体全力流转，自成循环状态的它，疯狂转动，耗费了大量功夫，才堪堪磨灭那穿透虚空而来的力量。

“穿透虚空，照应真实，九级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界？”

杨寿心潮澎湃，直到残灯惊惶的声音响起，才打断了杨寿的思绪。

“快，隔断那片演化处的世界，否则你将被无上天宫感应到具体位置！”

残灯的语气十分急迫，尤其是看到杨寿似乎遭遇了对方力量的反噬。

虽然它不明白，杨寿为何能够毫发无损。

照理来说，任何八级，都扛不住那一个存在的力量反噬。

哪怕是一个目光，降临而来，将轻而易举摧毁所有八级。

听到残灯的提醒后，杨寿深深看了眼头顶这片世界，尤其是这个宫殿，才依依不舍地关闭了它。

轰！

只需要他收敛力量，这片混沌虚空幻象便不会再形成。

其实在这个宫殿演化而出的瞬间，杨寿的万劫不灭体便已宣告小成。

小成的万劫不灭体自行流转，状态圆满，已经可以任由他随意控制了。

像这种崩溃空间，并且将之化作虚无的事情，将不会再被动发生了。

“那个世界……”

哪怕隔绝了那个世界的影响，杨寿的心神还是沉浸在那一个眼神上。

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蝼蚁。

或许在上界的那个存在眼中，他就是一个蝼蚁。

“这个世界果然是他人打造的囚笼，万劫不灭体小成，我必须尽快开辟大千世界！”

杨寿强行压住心头的颤动，一步之下，走到了残灯面前。

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询问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