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我刚到村口,就发现师傅被镇公所的人押着往外走,大黄也耷拉着脑袋像个罪人似的跟着师傅一起迎接我。
我着急的大声质问那些人:“你们干嘛押着我师傅?快放开他!”
其中一个镇丞身边的步弓手呼喝着我:“放肆,敢跟我们镇丞无礼?赵木匠你现在就告诉我们镇丞,你是想和他一起被驱逐,还是加入镇上的木匠筹安会?”
我师傅听了步弓手的话左右为难,直接跪倒求起了镇丞。
“镇丞大人,求求你饶了我徒弟吧,他没有中尸毒,更没有害人。”
镇丞还一副大公无私的嘴脸说。
“赵木匠你起来吧,我知道你是个有手艺的老实人,可是谁都知道他父亲是中尸毒死的,你们村又死的只剩你和他,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,你还是赶紧做决定吧。”
我知道师傅上了年纪,他不想背井离乡。赶紧过去扶起师傅,直接告诉他们:“你们不用逼师傅了,我替他回答,我和师傅分开,你们满意了?”
“那好吧,赵木匠你就随我们回镇公所暂住,至于你徒弟我们也不赶尽杀绝,可以在你家中和这个村里,不许去附近其他的任何村落。”
“镇丞大人,我知道了。请您给我一刻钟的时间让我和徒弟话别好吗?毕竟以后再也不能在一起相依为命了。”
镇丞摆了摆手,算是给了师傅这个机会,借一步告别。
师傅小声儿告诉了我,他们为什么要强迫我们分开?原来逃走的王家亲戚造谣说的,我放出尸毒祸害了全村,要把我赶出去。
接着师傅又关切的嘱咐起我来:“符凌,你也长大了,我也算对的起你死去的父亲了,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,别让师傅担心知道吗?”
我第一次这样乖乖答应着师傅:“我一定听师傅的照顾好自己,您也要注意身体,天凉了,记得添加衣物。
安顿下来了,就飞鸽传书给我。或者叫大黄做我们的信使。这是我挣得大洋您拿着。”
“你挣了这么多啊?不用了,师傅有手艺,这些钱你一个人留着傍身。”
我怕师傅搬家没有好的房子住,硬是把补偿来的大洋塞给他五十块。
“师傅不许再推托了,这是给您安家盖房的钱,一定收好了。”
师傅怕没时间多说了,就只好收下,还想再嘱咐我几句,可是步弓手不开眼的过来喊道:
“赵木匠差不多得了,他也是个大人了还能丢了?别让镇丞大人等你。”
“小子大黄留给你了,好好保重自己啊!”
“哦,我这就来了。”
步弓手不耐烦道:“赵木匠别啰嗦了!快点儿。”
“小子你别去任何村记住了!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
我不理那个步弓手,挥手送着迫于压力跟我断了关系的师傅,眼看着他和他们搬去邻村,越走越远。
村里真的只剩我一人了,我一个人在家多亏还有大黄,不然真的太寂寞了。
就这样过了三四天,可王家亲戚们和附近村的混子还不放心,怕我再去他们村传染他们,又特意跑来驱赶我,离开师傅家离开这个村子。
反正师傅没在,我也无牵无挂,白了白他们,冷冷的说:“活人的事与我无关。”
王家的亲戚王号子仗着胆子说:“怎么没有关系?你在这里时刻威胁着我们的生命,我们可不想染上尸毒而亡。”
“真好笑,你们说我有尸毒还敢来这里吵我?不怕被传染?
“呃?我们快离开这儿!你不许去我们村儿,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吓得众人一哄而散,还不忘怂怂的恐吓我。
我继续派大黄守村口接生意,回家继续研究符箓,也许我真的有此天赋,再复杂的符箓咒语一学就会。
一个人太无聊了,就偶尔去奉天观和观主长老们参禅悟道谈论妙法,有时候见解独到语出惊人,他们都对我夸赞不已。
我心中庆幸,还好奉天观比俗人有胆识,不然我真成了和冷馨在墓府时一样,成为最孤独的人。
两天后我从道观回到村里看大黄,正好看到了篮子里有了生意。
原来最近莫名其妙被黄色刃车以及木头驴害死人的越来越多了,许多人家想让他们被害的亲人能魂安地下,就来找我作法赶尸回乡(黄泉路)。
我第一个赶尸的顾客是一个纨绔少爷,他并没有俩会长那样惨只剩皮囊和骨架,可也是死在了黄包车里。
我用天籙大全里的读尸心法听取了他的心意,原来他只是筹安会的一个会员。
只是参加了一场筹安会里办的联谊会,醉酒和其他几个纨绔子弟酒后乱行,残害了一个女孩子。
他确实有罪,可受了黑无常黄包车三刃刀的三刀六洞穿心而亡就有些惨不忍睹了。
第一步让他的家人为女孩子烧些纸人纸马纸钱,超度其亡灵,告罪求减轻罪过,第二为他念了安魂咒,召回受刑时吓跑的一魂三魄,送他回了黄泉路。
就这样接连送走了一个吓跑魂的无胆尸,第二个就是他的同伙儿罪有应得的了。
第二个死尸他是主谋,不仅这次做的非常畜牲不如,以前有过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