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木须城,哦不,应该说是新赵城,过半的臣民,已经认可赵柯的统治。
军营中,那些楚人俘虏,也多半选择完全投降。
也有一部分士兵,假意投降,总想着看能不能逃脱。
这点,赵柯心知肚明。
想要糊弄他,可没这么容易和轻松。
“司徒庆听令!”
“属下在!”
赵柯看了一眼众将士,郎朗开口说道:“暂且封你为新赵城副城主,留守在这里,此地已经成为我赵家在楚国的第一宗领地,我给你留下五千撼山军和五千新营士兵!”
“属下听令!”
司徒庆有些无奈,若不是此时信任的人还太少,这责任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。
至少,作为至亲,司徒庆责无旁贷。
“整顿兵马,一刻钟后,出征水灵城,分批前往,顺便给我把新赵城周边的县城清理一遍,坚清壁野。”
“是,将军请!”
齐江大声应了一声后,且有军需官带来最新的清点。
撼山军惯例,大战过后,分配资源与战利品。
不少将士都获得了一些从贵族身上缴获的贵重物品,昨个已经统一发放。
这两次进行的战役,已经让他们得到了甜头,自然士气高涨。
不论当兵是为了什么,征战才是能够获得最大利益和凝聚磨合的最佳手段。
“经过统计,我们一共获得金银十万万,古董字画等估算超四万万,更有粮食储备,五千万斤,可以让新赵城所有臣民消耗十五年等......另有马匹两万,武器铠甲足够武装新军。”
军需官报出一连串数字,已经是消减掉给士兵发放结束后的最小利润。
“做的不错,接下来还有真正的大战,我相信,楚人已经想好了,等到了水灵城,应该不会像前两次这样轻松,给我打起精神,不可放松懈怠,更不要骄傲。”
这话可不仅仅是对那些军官所讲,也完全是说给自己听。
战争非儿戏可言。
赵柯已经心有体会,奇谋并不会成为赵柯的标签,以无敌之姿,在战场上横行无忌,才是赵柯所愿。
度过惑心阵考验的部分楚人,能够重新回到工作岗位,他们被分配道新营,自然有赵柯所准备的政治部给他们颁发新军纪律,而没有度过的士兵,却通告全营,安置在敢死营。
这两种分配,倒是让不少楚人认同。
是对是错,他们也能分辨清楚。
赵柯披甲上马,带着大军向前进发。
尕布被他留在新赵城,虽然小姑娘强烈希望能够跟着赵柯,但行军打仗,岂能带着女眷,赵柯就算平日里在和气,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胡闹。
“恭送将军!”
留守的一万士兵,目送赵柯远去的背影,心中也同样羡慕。
而这一次征伐,能够夺下两座城池,也让他们看到了奔头和希望。
赵衾,齐江坐在马背上。
“这是乌尔萨河流,小时后,父亲曾经说过,这是一条大运河,直通楚国中心部位,想不到今天能够以复仇者的身份回到这里。”
赵衾在一旁感叹。
他又何尝不是,离仇人越来越近,赵柯的心情尤为激动。
“报,刚才检查过周围乡村和城镇,并未见到一人,怕是已经连夜逃命,将军可要搜寻一番?”
“留下三千人,顺着道路给我仔细搜查,我要确保新赵城没有敌人,寻常百姓,也不用在意他们,但也不要过分打扰他们,违令者,斩!”
只不过向前走了三十里地,预计能在晌午到达水灵城。
探马四散,斥候则小心翼翼的在周边探索。
一路上,都非常安静,直到他们赶到水灵城,已经见到了那种肃杀紧张的气氛。
“该死的赵家余孽,竟然夺走凡城和木须城,你真该死。”
一名守将,站在城门楼上喝骂。
赵衾双眼露出怒意,走出列队向前怒道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苏家的狗,在这里犬吠,昏君无道,我们这是替天行道!”
这些年,他赵衾一直忍辱负重,在楚国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国,真当踏足这里的一刻,身份却变了。
如今再无退路,也不想退,只能和过去告别。
昔日同袍,今日仇敌。
战场上厮杀是不会有任何仁慈可言。
要嘛投降,要嘛就去死,没有第三条路可走。
“你是,赵衾,你竟然还活着?”
守将颤颤巍巍指着赵衾,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,这才站定努力辨认道。
赵柯意外的看向他,小声问道:“三叔,他是谁?”
“你父亲的部众,没想到竟然投靠了苏烈!”
赵衾冷着脸,心里同样极为复杂。
“废话少说,撼山军听令!”
“杀敌!杀敌!杀敌!”
赵柯一声令下,带着的近八万人,全都士气高涨回应。
而城墙上,楚国守军也同样意外。
撼山军,这多么熟悉的名字,却也在赵家落败时,烟消云散。
如今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,双方立场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