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互相对视一眼,均觉得事情大条。
在这样下去,下一个,岂不是就会是他。
齐鑫咬牙切齿道:“小柯,你告诉孤一句话,若是破了那该死的阵法,会怎么样?”
赵柯先是默然,随后摇头说道:“很难讲,那睚眦非同小可,那可是龙脉诞生灵智后,形成的龙形生物,本来并无实体,只是虚形......若是拆掉那阵法,只怕齐国国运会下降,各种灾难都会发生。”
不是他危言耸听,就他只不过是半吊子的相师,也能体会到,若是国运下降道极点,只怕各种可怕的事情皆会发生。
齐鑫也很清楚,但却向要借他的嘴来说。
“可是父亲这般,我......。”
“舅舅,我不说了么,我们或许可以和睚眦商量商量,他只是需要附身在齐家人身上,根据我对龙脉的了解,他其实并不想困在这里,咱们也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“这......。”
齐鑫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合适,但现在也只剩下这一种办法。
国运下降的后果,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。
千年齐家,可不能毁在他手里。
但是齐康的状态,已经到达一种濒临疯狂的境地。
若在不出手想个办法,只怕......下一个轮到的人,就是他齐鑫。
赵柯站在一旁,又看了一眼齐康,截脉只能让他平缓,但却并不能让他有多少进展,睚眦无时无刻都觊觎这齐家人的寿数,好在齐康晋升武道宗师,还能挺住,但实际的时间却僵直不下。
早晚,齐康还是会被睚眦所吞噬。
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舅舅三思而行。”
赵柯松开测探的手,迟疑半晌,摇头叹了一句,就不在讲话。
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讲秘境的事情。
王宫的睚眦,绝对已经成为一害,虽然还依然镇压着齐国的国运,但却无时无刻都在用齐康的生命力维持。
利弊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想清楚的。
齐康的危机,显而易见却是齐玦所为,这点绝对是齐鑫接受不了的。
“唉。”
“怎么,舅舅若想不清楚,只能和群臣讲一讲,询问他们有没有办法吧,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,而且一旦外公真的被破开身体禁锢,瞬间就会被吞噬所有生命源力,人也会瞬间老去。”
赵柯低着头,但却添了一把火。
一边是亲情孝道,一边是国家发展运道。
如何选择,的确非常艰难。
一时间齐鑫真的没办法,不管怎么做,他都会背负上一个不忠或者不孝的罪名。
真是太难了。
赵柯很庆幸,自己并没有想要当君王,这太累不说,还要莫名其妙的去选择这种事情。
只是齐康的悲剧,却是齐家人自己造成,与旁人无关。
千年的气运,造就了如今齐国的威名,同样也是齐家受益,这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,不管如何,齐康并不无辜。
“我观外公,最多只能坚持七天,舅舅好好思量,我若出手,救治外公的几率到时候只有一成,九死无生。”
事情太难,赵柯并不想勉强齐鑫做主,但秉着先小人后君子的态度,他也必须要讲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。
说实话,五成和一成,其实没多大区别,但若能提高一点几率,齐鑫也觉得对父亲好,他就愿意去做。
这点作为一个君王,他是不合格呃。
但作为儿子,他却是个大孝子。
忠孝这种选择题,实在很难选择,但却是必须选择。
“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么?”
“我说了,要嘛破阵,要嘛就去和睚眦商量,它想得到什么,若能满足也就罢了,若满足不了......。”
赵柯没有继续讲下去,凭借齐鑫的智慧,很容易就明白。
“可它是凶兽啊,我们如何和它沟通?”
“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选,别忘了大表哥此刻已经被附体,而且睚眦现在只是受控于规则,还无法从大表哥身上抽取生命力,一旦舅舅你退位,下一个人就是你。”
一句话说的齐鑫脸色大变。
刚刚只是关于父亲儿子,现在轮到自身受到威胁,齐鑫脸色青一阵,红一阵,渐渐变得苍白。
若是能生,谁想死?
“眼下,也只能这样做了。”
齐鑫下定决心,深深的向齐康拜了三拜,而后毅然离开主卧。
赵柯轻叹一声,给齐康盖上被子后,也走了出去。
作为武道宗师高手,竟然还不能完全主宰自己的生死命运,实在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。
无力感让他非常难受。
这天地间,还有许许多多,他不曾了解过的一些规则,事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,还能在说些什么呢。
“父王,你说什么呢,我怎么听不懂?”
院子里,齐家父子冰冷的对话,让赵柯更加头疼。
他作为外臣,根本就不应该参与进来。
站在一旁的齐荀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。
“表弟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三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