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预赛结束后,城内出现一堆水虺,可真是把全城的人都惊动了,到处都是,除都除不完。”陈逍遥看到周仪无碍,此时也是跟他闲谈了起来。
“哦?这么多的水虺从哪里来的?”周仪疑惑地问道。
“毫无征兆,就直接从排水渠里源源不断地爬出来,杀死之后便化为一股灵力溢散在空中,之后又会从水渠里爬出一堆。”
周仪更加疑惑了,水虺杀了之后会消失,这可真是闻所未闻。
二人又闲谈一会,周仪打算告辞,返回自己居住的客栈。陈逍遥叮嘱道:“城内水虺处理干净了,十六强的比赛想必很快就会开始,到时候你放弃了就是。”
周仪点点头,反正自己也没有希望夺得第一,那天在擂台见到那些各大门派的天才弟子,真的是让他压力颇大啊。
陈逍遥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说道:“法明长老传话说,官府的程师父让你身体好了之后去找他一次。”
周仪答应了一句,随即离开了。
如今经脉受损,他也不便骑马,只好慢慢在路上走着,反正也不用参加比赛了,这样溜达溜达倒也惬意。
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,听逍遥说几个时辰前每家每户都是房门紧闭,那水虺对普通人威胁很大,所以也没有人再敢上街。此时修炼者陆陆续续回去了,普通人没了水虺的威胁,也恢复正常的生活,只还剩下军队在不停巡逻。
周仪东张西望着,想要看看有没有水虺再跑出来一条,他对于未知事物还是挺有兴趣的,有灵力的小蛇他可真没见过。
可是就如同它们毫无预兆得出现一样,现在它们也消失得毫无预兆。周仪最后还是没有看到水虺的踪影,但却遇到一个不愿看到的人。
“让开。”周仪冷冷地说道。
“这不是周师弟吗?好巧啊,听说周师弟刚被人伤得很严重,如今就活蹦乱跳了,真是稀奇呢。”骑在马上的贺炳,满脸嘲讽地看着周仪,微笑道。
周仪闻言,也没有继续理睬他,径直想要从他身旁饶过去。这时贺炳一转马头,又是挡在周仪身前,一副无辜的表情。
“这马儿,也真是不听话,非要挡住你的去路,不知道你刚被打伤吗,我也是没有办法。”贺炳悠悠哉地说道。
周仪凝望着坐在马上的贺炳,眼中血红色浮现,此刻被贺炳如此相欺,他的大脑又有点被戾气侵占的痕迹,浑身散发出一股若有如无的杀气。
贺炳突然打了个冷颤,在他面前的周仪仿佛变得有些危险,甚至是有些让他恐惧。他双目微眯,竭力压制自己的紧张,但他的马就有些不堪了,一声嘶铭慢慢后退,如果不是贺炳紧紧夹住马肚子,想必这马已经狂奔而走了。
周仪眼中的血红被一抹蓝光渐渐压下,戾气也随之消退,他刚刚只是感觉到愤怒,然后脑袋昏昏沉沉的,之后清醒了一下,就看到贺炳已经让开了去路,他也是疑惑,但没有多想,径直离开了。
贺炳望着他的背影,眼中阴郁一片,心里又开始盘算些什么了。
走了许久,周仪终于到达官府,通报了一声,发现咬金不在,他本想离开,可是想想好久没见方茗了,最后还是进去了。
如今的周仪来到官府,也没有人再来阻拦,之前每天都来这里训练,看门弟子也是熟络了,现在进去寻个人已经可以随意了。
周仪走进去之后,找了个女弟子去叫一下方茗,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候。
此时方茗训练结束,刚好去找李无瑕聊天,李无瑕向她讲述周仪被骗的事情,她正为周仪受伤生气,刚好女弟子进来说周仪寻她,顿时气鼓鼓地跑了出去。
周仪正在百无聊赖的想事情,突然背后一阵恶风袭来,他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变得极度警惕,此时遇到这种情况已然不慌,向前一个纵跃,右手随即拔剑,左手失心符早就凝聚好向后扔去,动作且做了一半,他就已经被制住了。
周仪苦笑地看向来人,不是武痴方兴还是谁,方兴也是哈哈大笑,道:“好小子,要不是你那失心符是假的,我已经被你定住了,不过,现在的你果然还是没有从危机中放松下来啊。”
周仪无奈道:“我的经脉受损,能动用的灵力有限,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好。”
方兴疑惑道:“无瑕不是说你已无大碍了吗,怎么会伤到经脉?”
“此事我也不知,好像元神也伤到了……”周仪叹了口气。
“贺炳那混蛋,也就是没抓到把柄,不然早就把他办了。”方兴恨恨道。
周仪哈哈笑了一声,又聊了几句,方茗就过来了,看着自己妹妹那张要吃人的脸,方兴很果断的离开了,只留下了这两人。
“哎呦...你扭我耳朵做什么...疼...”周仪的两个耳朵被方茗一只手一个地揪了起来,吃痛叫道。
方茗本来想骂周仪,可是看着周仪一副无辜的样子,又想想因为自己才差点失去了这个朋友,一下子涕泪横流,哭了出来。
周仪见状也慌了,受伤的是他,怎么方茗还哭了起来呢,当即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。
李无瑕在暗处观望着,一脸笑意,道:“这榆木疙瘩,平时那么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