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余人去寻马车,我二人伤势颇重,倒是骑不得马了。”
“领命。”
一切准备好之后,李无瑕一行人也踏上返回长安的路途。
……
两日后,或者不能说两日,天上已经没有日升日落了。二十四个时辰后,周仪望着那巍峨的城门,抹了把额头的汗,也是终于松了口气。
连续的赶路让他非常疲倦,迫切想要去客栈休息,嘴里又催促了车夫加快几分,然后拿起快要见底的葫芦喝了口酒。
马车经过盘查之后进了城门,周仪随即向行人问路,只想找家客栈大吃一番然后睡上个天昏地暗。被问路的行人看见这小哥衣着光鲜可是眼皮浮肿脸色难看,也是吓了一跳,赶紧指了路便离开。
周仪也不见怪,这幅鬼样子还不是天上这鬼太阳惹得,这两天几乎是没休息,只在路旁的树下靠了一会,钱财差点让人顺去。幸亏车夫机警,及时醒转,方才没有让贼人得手。
将近客栈,周仪也没空感叹这长安城的繁华了,一头钻了进去,要了个房间吩咐伙计将饭菜酒水送上去便飞奔上楼,倒头就睡,却是连吃饭都扔到脑后了。
伙计送上来饭菜的时候,门根本就没关,只见周仪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饭菜酒水摆放完毕,伙计也不敢叫醒这位爷,轻轻把门掩上就下楼去了。
…
此时,官府内,与周仪有过一面之缘的李无瑕正和那个史姓御林军一同坐在蒲团上,身后一个束发男子正在运转灵力,为二人疗伤。
“逍遥,歇会吧,我们的伤势差不多了。”李无瑕开口道。
他们身后那素布衣的男子听到此话,犹豫了一下,随即收功,吐了口气道:“没想到你们伤势如此之重,这次算是捡回来一条命。无瑕,你答应我,以后不要再冒险了。”
李无瑕听到他的关切之语,也是心中微暖,这青年不是别人,正是化生寺弟子陈逍遥,两人很久以前在一次任务中认识,也是迅速熟络。
同为长安本地人,陈逍遥家境富贵,家人将他送至化生寺做俗家弟子,没有任何富家弟子的骄纵性格,倒是跟平民出身的李无瑕成了好友。
这时御林军的青年站了起身,拱了拱手道:“此番倒是承了陈兄的人情,改日必当报答。不过在下还要回去军营复命,就此告辞了。”
陈逍遥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无妨,史兄慢走。”
…
周仪醒来后,只觉得浑身舒爽,伸了个懒腰,看着外面天色依旧那么亮堂,根本搞不清楚时辰,只好叫来小二询问。虽然不能用天象计时,但是每个客栈都有香钟,一问便知。
小二尚未来到,周仪拿起挂在身上没解开的葫芦,扬起头就要喝上一口,却是一滴酒也没有流出来。周仪苦笑不已,连日赶路酒都喝光了,也忘了打。
“客官,有什么需要您吩咐。”小二弓着腰问道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大概有四个时辰。”
周仪点了点头,拿起酒葫芦扔给小二,又递上了二两银子,问道:“长安最好喝的酒是什么?给我打上一葫芦来。”
小二见此人如此豪迈,也是喜笑颜开,殷勤道:“我们长安可是美酒无数啊,像我们对面醉霄楼的琼花露,饮上一杯,香过琼浆玉液,身心俱爽。还有那春风楼的思春堂,号称喝了之后魂牵梦萦,再也忘不掉滋味。”
周仪越听眼睛越亮,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,但是小二后面的话给他破了盆冷水:“但是这两种酒价格极高,且有价无市。寻常可是按黄金来算价格的,如今长安城人一多,更是难以买到。”
周仪一张脸垮了下来,像是失去了爱人一样委屈,厉声道:“那你说这作甚,又买不起!”
小二也是挠挠头,不好意思了,刚刚说着上瘾,倒是忘了考虑了,不过他眼珠一转,笑道:“客官别着急,虽然那两种酒很难见到,但是他们酒楼还有很多好久,纵然比不上那两种,也是不比寻常的酒差了。”
“哦?”周仪闻言又被勾了起兴趣,道:“那你快去给我打一葫芦,好喝了少不了你的赏钱。”
小二急忙点点头,下楼去打酒了。此时的周仪饿的不行,打开桌上的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杯,也不管菜早已凉透,大快朵颐起来。虽然这酒一般,可是想想待会小二拿过来的葫芦里装满而来好酒,周仪就心头火热。
…
吃过饭后,周仪拿起了重新装满的酒葫芦,准备在这长安城中溜达两圈,身上银子也不多了,不过这是大唐都城,没有山贼强盗可以让他拿悬赏,倒也是件愁人的事情。
“看来只能在英雄大会上获得个名次了,倒还是奖励了些金银,也能多买点酒喝了。”
出了客栈,周仪就随处溜达了一下。
长安城内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,周仪也没什么目的,随着人流逛来逛去,左看看右看看,买了些不知名的玩意,颇有些悠然自得的韵味。
只不过想到过几日的英雄大会,他也是有些头疼,就这一小会,周仪见到的神锐境的人已经数不过来了,神武境的高手也见到了许多,他们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势一点不比那天见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