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仪闻言,脸色忽变。方茗见到他的脸一会红一会白,又是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,周仪心中暗道:“这小妮子,笑起来跟个男人一样,我说昨天为何一直跟着我,原来是想把我拉过来让我出丑。”
方茗不知周仪心中腹诽,说实话周仪还真的错怪她了,她昨日是对这少年赢了比赛又跳下擂台好奇,想看看不愿娶四姐的人到底是何模样,这才追了过去。
两人在酒馆边交谈边喝酒,越喝越来劲,直到傍晚醉醺醺的被管家派人带回。今早酒醒之后,突然想起昨日遇见的少年,找来管家问了一句,管家说那少年和小姐一同带了回来,可把方茗高兴坏了。
所以,方茗早早的就来到周仪住的客房,敲门不应,就闯了进来,直到刚刚周仪酒醒。
她本想继续听周仪的故事,不料周仪好死不死往四姐这里走过来了,又遇到了园中赏花的四姐,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。
周仪向方滢告罪道:“在下实无冒犯之意。”
方滢也是聪慧之主,昨日她在擂台旁的酒楼里看的一清二楚,倒也明白这周仪乃是一心修炼之人,倒是无缘,回答道:“无妨,公子切莫在意。”
“那在下就不叨扰了,告退。”周仪眼见方四小姐不追究,心里舒了一口气,也是赶紧想要离开这尴尬的地方。
“嗯,公子慢走。”
言罢,周仪就离开了此处,寻得大门,出了这方府。
且说方茗,周仪走了之后,她本想追过去玩耍,却被四小姐抓住,道:“父亲找你有事,你即刻过去吧。”
方茗小脸一瘫,满不情愿的看着四姐,想看出这到底是不是骗她的。可是以方四小姐的涵养,她怎么能看出什么,只好乖乖听话,去到前厅寻她父亲了。
到得前厅,方员外正和李景山交谈,脸上皆是笑容满面,可见方员外对这未来女婿也非常满意。
这时方茗进来了,朝父亲眨眨眼,问道:“父亲你何事寻我,姐夫也在啊。”
李景山客气的点了点头,对她这声姐夫甚是受用。方员外道:“茗儿,我想让你去长安官府拜师学艺,你意下如何。”
“真的吗!”方茗惊讶地跳了起来,“父亲您什么时候如此开明?之前官府来了个姐姐相谈甚欢,我想随她前去长安玩耍您都不许。也只有哥哥们回家会带我出趟远门,也不过是在江南道活动,何曾去过远点的地方。”
“此去可不是玩耍,而是去官府拜师。”
“你今年已经16岁,但不喜女工之事,也不喜读书,为父只好送你去学艺,你且去官府,找你那两位哥哥,修习文韬武略还是十方无敌之法,皆随你之意。”
方茗听了之后,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,示意自己很愿意。心里却是嘀咕道:“到了长安找个机会跑掉,去找那个认识的姐姐玩耍,看你怎么办。”
方员外仿佛知道她那点心思,对李景山道:“此行务必要将小女送至官府才可,倒是麻烦贤侄了。”
李景山点头道:“伯父放心,小侄前往化生寺倒是必经官府,绝不会让小姐远离眼前。”
方茗没来之前,方员外便向李景山说了她的难缠之处,建邺城人尽皆知方家二女,四小姐知书达理,貌美如花;六小姐古灵精怪,外号小魔女,让人头疼不堪。因此李景山倒也慎重,心里暗暗想到一定不能被这丫头耍了。
方茗脸上笑意渐浓,盯着李景山道:“这一路还要姐夫多加照拂,刚好见识一下姐夫的本事。”言语之间,挑衅之意尽显。
李景山只得无奈的装作听不懂,点头称是。
方茗见此间无事,向二人告别,又是出门玩耍去了。
再说周仪,昨日一顿酒真是喝得舒爽,但喝醉之后没来得及把酒装满葫芦,现在正在醉香楼前台等待,小二则是拿葫芦去灌酒了。
周仪自言自语道:“没有酒接下来的路可是不好走,昨日那顿酒想来是方府管家结的账,所以今日还能剩下些银钱,倒是不用拮据了。”
“客官,您的酒。”这时小二的声音传来,打乱了他的思绪。周仪接过葫芦付了钱,离开了醉香楼。
行至大街上,周仪漫无目的的往前走,突然闲下来,周仪有些不知所措,自从离开竹屋,这还是难得的清闲,除了一丝孤独之外,倒也舒坦。
出来好几年了,不知他们怎么样了。
“喂,周仪你想什么呢?”方茗突然笑嘻嘻的从旁边跑出来,挥手让管家带着那群家丁回去。
周仪看见了笑嘻嘻的方茗,原本的复杂情绪突然被扫空,也是开心起来。反正也没事做,不如叫着方茗去喝酒,行走在外,有个朋友还真不错,起码还有人能陪自己喝酒。想到这里,周仪即说,“刚想去醉香楼,要不一起去喝酒?”
“你不是刚从醉香楼出来吗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周仪狐疑地看着她,想从她脸上看出来点什么,忽然想起刚刚方茗身边有一群家丁,莫不是……
方茗不等周仪细想,吐了吐舌头道:“我猜的,走,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说罢,方茗便拉住周仪的胳膊,拦住一辆马车,吩咐车夫去往城外成阳山。
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