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父……”墨烟愕然抬头,目光中隐有波光流动。
徐公却不作多言,转而问田籍道:“说吧,此番从北溟而来,所谓何事?”
田籍轻咳一声,将王庭之行的事情,大略说了一遍。
徐公闻言,久久不语。
若非其气机始终锁定自己两人,田籍差点以为他睡着了。
良久,徐公抬头道:“北边那位,只要她不南来侵犯,我自然也不会去打扰。”
听到此言,墨烟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来之前,她一直担心父母因为旧怨,会再起冲突,以至于将两国推向战争深渊。
于公于私,她都不希望见到这一幕。
如今徐公这样表态,已经是预想中最好的结果。
“至于青丘的问题。”徐公顿了顿,注视着田籍,“事关齐皇,恕寡人不能插手。”
“为什么?”墨烟不解。
“你们当真以为,青丘这幅模样,真的只是齐皇为了帮助某人脱困?”
不只是为了救屠夫人?
田籍与墨烟对视一眼,感到有些意外。
他们原本以为青丘夫人是齐皇用来救屠夫人的一枚“弃子”。
只要能达成自己目的,齐皇不介意用完即弃、
可如今听徐公意思,青丘夫人如今模样,居然还是齐皇有意为之?
便见徐公似笑非笑道:“你们可知,青丘之师,乃是学宫中的某位圣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