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不值,但与此同时,我也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。”
“龙尉大人,为何会败给黑水圣人。”
便见田籍指着废院的方向,肃然道:“龙尉大人的圣人之道,是守护平原城的山河社稷。”
“那敢问当年的城郊驿馆,那些不幸染疫的百姓,算不算在大人的‘山河社稷’里面?”
“若算,那大人当年弃他门于不顾,岂非有违自身圣人之道?”
“如此不圆满的‘道’,又岂有不败之理?”
说到这里,田籍长长一揖,道:“按照我们游者的说法,这废院里的一切,就是大人所行之道的‘担待’啊!”
话音刚落,龙尉疲惫的双目,忽而爆发出闪耀精光。
田籍虽然低头看不见,却瞬间感到极为恐怖的威压落在身上,神魂动荡。
圣人的注视,哪怕只是亚圣,也非他能承受。
好在龙尉知晓分寸,瞬间收回注目,对田籍半是赞叹,半是感慨道:“你如此年纪,如此修为,便能勘破我道中的弱点,将来成就恐怕不可限量。”
言罢,他背身负手,转向废院方向,慨然道:“不错,我当年所作所为,的确有违道心。所谓前因后果,如你所说,当年留下‘担待’,注定我今日落败。”
“有道是亡羊补牢,我今日便来血债血偿,解决这份‘担待’!”
“大人,你想做什么?”崔青圭意识到什么,悚然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