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庆朱木?”
“何必自欺欺人?”庆朱木高声反呛道,“就你刚刚列举的三样加起来,难道还不能代表整个平原都?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田籍摇摇头,而后指着下方四周,被官兵们毁坏的民房,又指了指身后的泠然阁,认知道:“他们跟他们,同样是平原都的一部分。”
这番话,庆朱木听得冷笑连连,不以为意。
然而下一刻,田籍语调一变,肃然道:“当然,若你口中所说的平原都,只有那三者。那与这样的‘平原都’为敌,我又有何惧?”
“你之‘平原都’既非我之平原都,便是打烂打碎,又有何惜!”
“好,好一个你之平原都非我之平原都!”崔青圭从愕然中被田籍一语惊醒,顿时亢奋不已。
这一刻,他仿佛从这名足足小自己两辈的青年身上,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。
那个一念不合,便从前线千里奔袭而来,斩尽蝇营狗苟之辈,重铸郎朗乾坤的自己!
“老夫虽折了一臂,尚有开强弓之力,待我来助你一臂之力!”
言罢,崔青圭就要跳上栏杆,与田籍并肩而立。
哪知下一刻,一只有力的大手,稳稳地将他摁在栏杆下。
还是田籍的手。
“田博闻,你这是……”
“左都大夫连番征战,未曾一歇,想必已经累了。”田籍低头微笑道,“不若在此地吹吹风,歇息片刻,且看小子轻松破敌。”
“你这竖子!”崔青圭一时又好气又好笑。
被这么一位晚辈后进轻易压住,他多少有些脸上挂不住。
但不知为何,此时心中又有莫名生出一丝暖意。
“哼,且让老夫看看,你这竖子是否真的能‘轻松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