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那倒不必。”田籍轻笑道,“刚刚这里闹出那么大动静,如果那位还察觉不了,他就枉为军神了。”
“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。”
一道干涩而幽冷声音传来,随即两人身前空间一阵闪烁,孙坡显出身形。
田籍见他脸色铁青,头发比之往日更为散乱。
甚至连那架标志性的轮椅都不见了。
只靠两根明显是随手捡的老树杈,勉强支撑着身体。
田籍连忙上前搀扶对方,讶异道:“不会是王子夷乌亲自过来了吧?”
“虽说鸟尽弓藏,但这也太急切了吧!”
“他没过来,是我急怒攻心,一时有些乱了方寸。”孙坡板着脸道。
不过田籍感觉对方此时的情绪结构,并不完全是怒憎类型的,还有属于忧思的部分。
甚至后者占比更高一些。
但总归这是别人的私事,也不好打听。
反正孙坡确实无大碍,他便道:“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。”
哪知孙坡摇摇头。
“不会连您也没办法离开吧?”田籍瞠目道。
“我自然能离开,也能带你们离开。”孙坡淡定道,“只是我希望,你暂时不要离开这里,至少不要在梁都露面。”
见孙坡不似开玩笑,田籍也肃然正色道:“战局有变?”
孙坡摇头:“战事已经尘埃落地。”
田籍皱眉:“那就是人的问题了。哪一位?”
“可能,都有一些吧……”
“都有?”
孙坡没再回答,只是抬起头,望向这片虚幻的天空。
于是田籍同样抬起头,默然不语。
良久,孙坡再次开声,语气沧桑:“我必须亲自如内城确认一些事情。”
“好事还是坏事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以军神的庙算之能,尚且无法确定好坏,看来真的是不得了的大事。”田籍沉吟道。
“只是一些私事。”孙坡含糊道。
随即他看着地上王孙幸的尸体,道:“你毕竟杀了王子夷乌的嫡长子。管兄毕竟有求于他,不好为你说话。干脆在这里躲上一段时间,待我处理完私事,再尽力帮你调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