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申弃,或者干错五者无差别地混战……
如此相互大乱斗了一番,田籍除了对众人实力有了更直观的了解外,也终于发现,当催耕使用戈与盾的组合时,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最强。
居然能跟申弃打上一百个回合,不分胜负。
而当停下来时,催耕持戈立盾,竟然还会原地轻轻晃动,仿佛在起舞
一边动,腹腔之中还一边发出“耕耕耕”的声音,似乎十分亢奋。
“看来又是个精力旺盛闲不下来的。”
田籍目光在催耕、申弃与晏晨之间扫了一圈,对于接下来负责划船的人选,有了定论。
……
这一夜,随着最后一车辎重运达船坞,田籍已经将通天井中能带上的物资,全都装船上了。
剩下带不走的,也在白天的时候让游者们烧毁了。
反正这里他不打算回来了,不能便宜敌人。
“大家劳累两日,今夜休息一宿,明日一早,我们乘船东去。”
听到田籍命令,众人纷纷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,就地吃喝休息。
其中申弃的最为考究,还找了几块木板,临时搭了一个矮榻,铺上从通天井仓库中顺来的软席。
她不像墨烟要恪守“节用”的墨者理念,跟大部分吕齐贵族一样,都喜欢享受。
所以对于眼下在野外宿营,难免有些抱怨。
虽然她不敢当着金主田籍的面说,但私下却对墨烟嘀咕道:“听说灵台伯曾经遭遇刺杀,差点丧命,会不会因为这样,他才变得如此,呃……谨小慎微啊?”
申弃知道师姐与田籍的交情,所以没有当面说出“胆小”二字。
“在战场上,谨慎并不见得是坏事。”墨烟不以为然道,“为将者更是如此。”
“但也谨慎过头了吧……”申弃摇头道,“如今孙氏收复全部失地,眼看着黑水人就要退回西泽,梁人舟师也龟缩河上,这时候我们不去安武城找孙氏邀功请赏也就罢了,为什么还非得来这里自讨苦吃?”
“反正博闻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,我们跟着他走就是了。”墨烟依然不为所动。
“唉,看来师姐中某人之‘毒’深矣……”申弃望着墨烟坚定的目光,心中微微叹息,不再多言。
然而就在她刚刚翻过身,准备休息的时候,身下的木榻突然晃动了一下。
“谁在戏弄我?!”
申弃恼怒地看了一眼四周,除了师姐外,没人在她身旁。
于是她只能将目光投向墨烟。
正好后者也看向了她。
“不是我。”墨烟呐呐道。
申弃也感觉这不像墨烟的行事风格。
很快,矮榻又晃动了一下。
这次申弃看得清清楚楚,确实不是墨烟干的。
动的也不仅仅是矮榻。
是大地在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