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儿子,还以为是公子宛救了自己,带回徒弟尸首,甚至还对杀子仇人感恩戴德,最终自己也被毒杀了……
这时茅越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道:“我之前就奇怪那具男尸怎么门牙都龋了半截。初时还以为是这个从未谋面的贞荌牙口不好,如今想起,这不就是半牙那小子的特征吗?”
于是,无名男尸的身份彻底坐实。
……
公子昭缓过来后,田籍将刚刚的一番分析说与对方,前者闭目思索,与自己见到的“历史片段”比对,最终肯定了这个判断。
于是基于这个真相,一些基本的推论就都出来了。
譬如,老马夫没有荣归故里。
譬如,贞荌没有护主大功。
因为这都跟眼下凄凉的现状对应不上。
而这当中最关键的一点是,在立墓之时,真正的“贞荌”,应该已经死了。
不管她因何而死,至少在公子宛甚至整个东宫的认识中,她都已经死了。
而这一切,如果建立在“贞荌护主而死”的说法上,是解释不通的。
“但如果是贞荌与刺杀有关,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。”田籍目光炯炯道。
但这时候,又引申出更多新问题。
为什么公子宛非得置落魄瞎眼的老马夫于死地?
为什么他非得要弄出一座刻着“贞荌”之名的墓?
对于第一个问题,茅越有自己的一番见解。
便见他走到旁边的马墓前,目光复杂地看着无名墓碑,道: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老马夫、贞荌,包括这匹马,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?”
田籍心中一动,脱口而出道:“他们都在两年前的上巳,到过织罗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