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处理紫龙卫的人员,自然应该由麟甲闾的主官发话。
只是此时陈闾长不知是为了避嫌,还是忌惮立了救驾大功,风头正盛的副手庆琦,居然没有立即表态,反而转向堂中的另一人,问道:“仁寿兄,你是此事的苦主,你看该如何处理此事?”
被陈闾长问话的,正是田氏仁房的族长,田仁寿。
此时他身上缠着厚厚的一大圈染血白绸,看上去受伤不轻。
“能怎么看?他们既敢残杀我儿,自该统统都拉去车裂!”
车裂是重刑。
虽然众人能理解田仁寿的愤怒,但听到他如此放言,堂下一众紫龙卫纷纷侧目。
便连陈闾长也不得不轻咳一声,提醒道:“他们三人私放田博闻确实有过在先。然则一来彼时贤子尚在人世,二来田博闻才是杀人的嫌犯。若现在就急着以车裂之刑处罚他们三人,不但于军法不合,也有损平原田山的仁名啊……”
陈闾长说话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,然而此时报仇心切的田仁寿根本听不进去,反而针锋相对道:“陈闾长这是准备护短吗?”
“仁寿兄这是哪里话……”
“闾长!”这时庆琦趁机上前进言,“田族长虽是意气之言,但田猛轨私放嫌犯证据确凿,是否应该夺去田猛轨长之职,除去三人紫龙卫身份,再押回平原城听候有司发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