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贵族子弟,面目本还算清秀,只可惜眼眶凹陷发黑,脸色浮白,一副亏空过度的模样,也不知是否某些运动做多了的缘故。
“这位田克之只是个凡人。”田籍中心里嘀咕道,“这就好办多了。”
这时日头升到斜半空,田仁寿背阳而站,面对他的人群大都低着头不能直视。
田仁寿不过轻轻抬起手,人群便迅速安静下来。
“本日糜乡大祭,乃是我平原田氏,念乡梓们饱受时疫之苦,故大祭天地以驱疫。”
说到这里,底下属于仁房的子弟纷纷抚掌高呼起来,大赞如此仁德之举,不愧仁房之名。
就连几名代表义房来观礼的族老,也都含笑连连点头,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。
反观大部分糜乡乡民见到前排田氏的人欢呼,初时都有些茫然无措,毕竟田仁寿离大家有一段距离,谁听清楚他刚刚说了什么。
不过乡吏们懂得察言观色,迅速在人群中往来鼓动,很快,后排乡民也终于传出山呼海啸般的赞叹与感激声。
这时田仁寿满意地点了点头,笑着看向了田猛等人。
糜乡本来就是田氏仁房的食邑,这底下的乡民都被仁房视作奴仆,谁在意奴仆感不感激自己呢?
不过是做给紫龙卫看罢了。
“只要此祭确实有益于糜乡百姓,我便当什么也看不见了。”田猛轻叹一声,对田仁寿拱了拱手,示意祭祀仪式可以继续了。
随后在田仁寿扬声宣布道:“大祭开始,请乡巫上祭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