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
他再次打开手上的讣告,反反复复看了几遍,越看越觉得有种违和感。
讣告是今天才收到的……
死亡日期是数天前……
消息是从羊角县传来的……
死因没有明确说法……
落款是田氏仁房……
等等,落款?
田氏仁房?
这时田恕也发现了他的异状,赶紧擦干眼泪,小脑袋凑了上来。
田籍指着落款的位置问道:“这份讣告是仁房的人给你的?”
田恕点了点头:“族学中来自仁房的师长私下塞给我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田籍轻呼一声,脸上悲色已然消退了一些,“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原来是这个问题……”
“什么问题?”田恕茫然问道。
田籍甩了甩手中的讣告,眯眼道:“这种前线人员伤亡的讣告,按理说,要么由当地官寺发出,要么是人员所属府曹收到死讯后,再署名发出。”
“兄长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鱼是医曹派去羊角县治疫的北门医馆医者。她的讣告,正常情况下,只有三种落款格式。”
“羊角县的县寺。”
“平原都府医曹。”
“平原城北门医馆。”
说到这里,田籍目光一凝,寒声道:“但这里的‘田氏仁房’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