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紫哼了声,“不肖子孙,欠收拾。”
“六子!”婆婆喊了声,匆忙往外跑,晏紫看她这颤巍巍的模样,赶忙去搀扶住她,又喊了声,“钟淮。”
“啊?”钟淮这一脚把自己的愤怒踹出来了,有些不太明白晏紫又喊他做什么。
阿生踢了踢他的腿,“是让你把那六子揪过来。”
“哦哦,好的。”钟淮跳到大路上,又把六子揪起来,正要回来时,差点被那些行色匆匆的人撞到。
他嘀嘀咕咕的骂着,把六子揪到了晏紫的面前。
“六子啊。”婆婆上前要扶六子,六子又抬手,是要甩开婆婆。
晏紫直接捏住了他的手腕,“你适可而止,不然我废了你的手。”
“你这个......”六子要骂晏紫,可抬头对上她冰冷的眼神,怒气顿时就消了,还打了个冷颤。
他没什么气势的吼,“你算个什么......人?竟然也敢我?”
“路人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。”
“这是我娘,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。”
“你还知道这是你娘?好好想想要不要给你娘道个歉。”晏紫捏着他手腕的劲加大,六子的脸极快的变成了猪肝色。
婆婆心疼的在一旁喊,“大侠手下留情啊,他的身子.......经不起大侠这手劲儿啊。”
晏紫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,“慈母多败儿。”
她捏着六子的手朝前耸了下,直接把六子耸到了外面的路上,“滚!”
六子回头想指晏紫,但触及到晏紫压抑怒火的眼神,又转为指婆婆,“老婆子,你给我等着。”
阿生站到婆婆的面前挡住她,“是我们打的你,你要找麻烦就找我们好了,我叫阿生。”
“你们......”六子又指了指六子,“你们给我等着!”
晏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“你的台词就只有这一句吗?”
六子听到她声音就觉得自己手腕疼,他赶忙爬起来跑了。
晏紫扶着婆婆坐下,“婆婆啊,是我们僭越替您教训儿子,但也是他太过分,我们实在是忍不住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”婆婆擦了擦眼泪,声音不复刚刚的有精神,显得有些颓废。
“六子他之前不这样的,他承了我和他爹的手艺,做得一手好饼,他天生的一张笑脸,逢人就笑,有他经营着,这茶水铺子生意很好。
我们虽然成不了大户人家,但不缺吃穿,日子过的还算富足。”
阿生给她倒了碗茶,“那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就在一年前,镇子上出现了个貌美的寡妇,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,她本该避嫌才是。
可她非但不避嫌,还门户大开,在自家的门口建了个戏台子,每日上前跳一段,然后让下面的看客们给赏钱。
旁边有个小丫头专门喊谁给了多少钱,给的多了,那个寡妇就会柔柔弱弱的喊声,谢谢某某大哥......”
晏紫听到这,心里咯噔一下,这怎么跟直播有点像。
玄龟也在她神识里说:“这不是你们现世的那个直播吗?”
“你也这么觉得?那就是了。”
婆婆喝了口茶,又接着说:“然后,给的最多的一位男子,可上台去抽签,这个签儿啊,就是决定他与寡妇春风一度需要多少银钱。”
晏紫挑了挑眉,有点盲盒那味儿了。
钟淮不解的问,“镇上有钱人家应该也不少,你儿子越来越没钱的话,不是该放弃了吗?”
“不会的,这个寡妇极其聪明,她用这种方法勾住有钱人,但是也不放过穷人。”
阿生问,“怎么说?”
“她除了给钱最多的那个人外,还会在那赏钱的人中随意挑选一个男子,与她共度一个时辰,这一个时辰,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说到这,婆婆又落了泪,“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,我儿子这一年来被抽到了三次,每次他快要放弃时,就总能抽到他。”
晏紫皱眉,这个寡妇手段确实很高明。
而且这寡妇手法很现代,但是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觑,这算起来跟竞价卖花魁初夜没什么本质的区别。
婆婆看着外面的日头,“快到她跳舞的时辰了。”
“哦~”钟淮了然的点头,“怪不得刚刚那些人脚步又加快了,完全不看路,你儿子在地上躺那一会儿被人踩了好几脚。”
阿生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,说这干啥?婆婆会心疼的。
钟淮疼的“嘶”了声,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对,他又自认激灵了补了句,“我出去拉他时,也差点被撞。”
晏紫被钟淮蠢的有点头疼,直接把话题带了过去。
“婆婆,她这般公开叫卖,没人管管吗?那些男子的妻子什么的,不会同意吧?”
“县衙离这里还有四十里,有些泼辣的小娘子倒也不是没跟男人闹过,但是平时好说话的男子,甚至有点懦弱的男子,竟然因此跟自己的娘子动了手。”
阿生猜测道,“被迷惑成这样,对方应该是个妖吧?”
“我们倒是也众筹请了贾山派的修行者来,贾山派的,那个挺